鮫人又撓了撓耳朵,擠牙膏似的擠了一句:“我阿姐說世上冇有無緣無端的恨,隻要因愛生恨,以是你跟阿誰無書大人必定有過一段,真的假的?”
謝白嘴上一個都冇理,但內心實在有答案――阿誰所謂的伽耶就算不是在他身上布屍陣的人,也必然和這件事情關聯緊密。至於他為甚麼會領著鮫人在這裡歇腳……
這座山和四周連綴的山脈一起圍著一塊麪主動大的盆地,盆地中間坐落著一座不算大的都會,從謝白站的山顛俯瞰下去,能夠看到滿城星星點點的燈光錯完工片。
他鋪墊了好一串,聽得謝白一頭霧水,皺眉道:“說重點。”
鮫人揚起腦袋勾頭看了眼,他們大多數時候都餬口在海上,少有幾個支族會餬口在那四周的湖泊河道中,大抵頭一次站在山頂上這麼俯瞰下去,有些冷傲道:“陸上的東西還挺都雅。”
他一臉訕訕地收回了手,蹲了一會兒,又百無聊賴地躺在了地上,打了兩個滾道:“你要找的阿誰誰跟我們的伽耶有乾係麼?不會就是他吧?你如何曉得他在這裡?這屋子會不會是他待過的處所?我們接下來應當如何辦?”
以謝白現在的狀況,與其在這克川山裡四周尋人,不如直接在這處顯眼的處所坐等那人的到來。
不過謝白信賴,他既然感覺《西窗瑣語》很關頭,這二者之間就必定有聯絡,總不至於巧成如許。
這鮫人魔音灌耳的發言聲終究消逝,謝白這才感覺腦中清爽了一些。他坐在蒲團之上倒也冇閒著,還是在玩弄著阿誰羅盤,算著這裡的方位。
他實在並冇有真的籌算把這鮫人少年丟在這山頂上,畢竟這少年多少曉得些瑣細的環境,留著或許有效。
鮫人撓了撓背後開端結疤的傷口,道:“我阿姐跟我說過一個傳言,也不曉得是她從那裡聽來的,我也冇聽彆人提過……”
這鮫人就跟挪動的“十萬個為甚麼”一樣喋喋不休,接連甩了一串題目出來。
這裡是極西北的克川山,人跡罕至。但他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關於這裡的描述,書裡確切提到克川山山坳處有一片高聳的石台,石台上有間燒燬好久的屋子,偶有妖靈顛末,會在屋內避一避風雪。
他抬手丟了片黑霧直接封了那鮫人的嘴,完整還了耳根一片清淨,而後冷冷還了他一句:“你腦裡能夠養魚了。”
就在謝白祭出黑霧開了一道靈陰門的刹時,那鮫人少年二話不說,一個猛撲便死皮賴臉地抱住了謝白的右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