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無書瞥了他一眼，道：“你那是腦筋傻，記性差。”

謝白順著立冬的聲音看去，就見寒潭邊的石壁下方有一道黑黢黢的洞門。那洞口看著隻要一人來高，大半被石壁上牽爬的藤蔓擋著，另一半被寒潭邊環抱的火光照得忽明忽暗。

他說這話的時候，乃至都懶得轉頭看那洞口一眼，而是蹲下身，動了脫手指隔空翻著屍身，將它們全都掃進了被抽乾的水的潭底。

他不客氣地抬手從那火球上分了一團出來，托在指尖，大步流星地朝長石洞裡走去。

謝白：“……”

立冬抬手撩開了那片藤蔓，暴露石壁中間被人用劍氣刻下的兩個大字――長石。

謝白張了張口，略微遊移了一下，道：“燈會。”

收妖屍這類事情他乾得太多了，更何況這些蠱雕屍身來源清楚，死因更是明白得不能再明白，他乃至連檢察都能夠免卻，直接將統統骨肉都吸了個潔淨，分毫不剩。

寒潭底下的泥因為浸足了水的原因，軟爛得很，謝白落地的時候輕極了，乃至連足跡都冇留下。

“長石洞？”立冬驚奇：“那不就是這裡？公然好巧。不過然後呢？那黑衣人如何了？”

大抵是感覺他對這長石洞的興趣有些過於濃了，立冬迷惑地問道：“大人，這處統統甚麼題目麼？”既然冇埋伏甚麼陰招，安插又如此一目瞭然，為甚麼要這麼一寸一寸地看？彷彿恐怕漏了甚麼首要資訊似的。

殷無書轉頭掃了眼全部山穀，“嘖”了一聲，語氣冷冷酷淡隧道：“廢了多少勁從老巢聚到這類鬼氣實足的處所來，圖個甚麼？淨送命了。”

立冬瞪圓了眼睛，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兩個一來一回。他入太玄道以後確切曉得了很多東西，包含殷無書養了謝白一百多年這件事。但是當他被收編進太玄道，跟著殷無書做事的時候，謝白和殷無書已經斷了聯絡，並且凡是提起陰客，殷無書表情都不會太好，以是立冬實在一向覺得他們兩個當年相處得並不算特彆和諧，不然也不會一僵這麼多年。

殷無書：“燈會？哪一次？”

“全都是蠱雕，模樣似豹的陰蠱雕，另有類鷹的陽蠱雕。”明顯冇有真的用手指去碰這些屍身，殷無書堆完統統以後，還是下認識拍了鼓掌，彷彿隔空也能沾上穢物似的。

謝白麪無神采地看著殷無書，直到他放動手不再那麼招了，謝白才抬腳走疇昔，跳進了寒潭裡。

“誒，大人你――”

殷無書眯著眼頓了半晌，換上了普通的神采，轉頭衝謝白這邊招了招手，道：“都給你堆好了，來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