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看來，不消說了，這個是獻祭陣，山上阿誰也是獻祭陣，總不至於比來風行獻祭，你獻我獻大師獻吧？必定是同一個獻祭工具，冇跑了。”立冬一臉迷惑，“但是誰這麼大臉啊，勾得大師搶先恐後地給他做獻祭？”

謝白的目光天然落到了煙塵覆蓋的水麵上――岸上冇有，那就隻能在水裡了。

立冬也將頭湊過來看著紙條上的內容，他看了一會兒，道：“都是上了年事的大妖，本事不低，但也不算強……殺他們做甚麼，吃了也不見得能有甚麼大幫忙，還糊一嘴腥，不消化。”

“啥？”立冬愣了，“在水裡如何布血陣？”

殷無書見狀一抽刀，全部寒潭便被吸淨了水，直訪問了底。

而後他抬手撚了兩動手指，再一攤手掌，一遝暗黃色的紙條便呈現在他的手中，上麵一一記錄著這二十多枚妖丹彆離屬於甚麼妖。

藉著火光的映照，謝白看到直撲向他門麵的那幾個猛獸，有著龍魚普通的臉，臉下另有扇狀的長鰭，雙目圓睜，利齒如鋸，神采凶惡非常，頭頂另有一根又長又鋒利的硬角。

謝白一鞭子將撲到麵前的猛獸直接抽進了岸邊燃燒的大火裡，又一鞭子將撲向殷無書和立冬的那些抽回水中，而後抬著鞭柄，雙眼微眯地盯著重新沉寂的潭麵。

這邊十來條孽畜性命剛被成果，那邊殷無書的刀也嗡鳴不竭，在狠惡的震顫中，將周身包裹的冰龍直接震開。

謝白拎著鞭子冷眼掃了一圈，在確認再無活口後，便抬手將長鞭化為黑霧收了歸去。

有星星點點的妖丹在這屍堆裡散著暗淡的亮光，大略一數，約莫有二十五六個。

就在殷無書抽回長刀，重新揮出去的時候，浪花翻滾如沸水的水潭深處俄然同時躥出來十來個玄色的影子。

那些妖屍身內殘留的血濺落在謝赤手上，跟他極白的皮膚構成了極其光鮮的對比，顯得麵色安閒平靜的謝白更有種冷如霜雪的氣質，彷彿從身材到心臟裡都是冷透了的。

就見他抬手祭出黑霧，如同一張鋪天大網抄入水下，再一抽一收，滿滿一網鼓鼓囊囊的東西就被撈了上來。

他二話不說，抬手便劈了出去。

殘肢斷臂堆成的山刹時便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縮小。那些被水泡得有些鼓脹的皮肉像是被抽乾了統統水分一樣，敏捷萎縮乾癟下去，而後連皮帶骨被謝白化了個潔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