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過露台？”我說出辯纔想到這是個弱智題目，冇到過露台哪來的這張照片。

一大早到單位，買了個煎餅果子，我坐在辦公桌前，一邊瀏覽訊息一邊啃著。

“你？！”我問：“你到底甚麼來頭？”

他徑直走過來，倒也不客氣，拿過描畫的大樓草圖聚精會神地看。我此人腦筋不算靈光，養成了一個風俗，不管記錄甚麼，都要力求細心全麵，恐怕今後翻出來不知所雲。在這張草圖上，就很詳細地標記出我對大廈的諸多迷惑。

遞送捲菸恐怕是兩個陌生的男人敏捷拉近乾係的最有效體例。

正籌辦回屋睡覺，我看到劈麵房間門口放著的那一雙男士拖鞋不見了。這如何回事？莫非劈麵的住戶返來了？

“先說說我曉得的吧。”他把單反相機翻開，遞給我。

“我感覺我們應當資訊共享，說說你的來頭吧。”我道。

當時實在是太困太乏，我也不肯多想，回到房間睡覺去了。

裝甚麼逼，媽的。我暗罵。這小子瘦的跟猴似的，單挑我也不落下風，找個機遇非清算他一下不成。

正要去洗漱，看到衛生間有個男人背影。我驀地一愣，昨夜的舊事如潮流般湧來，李大民？！

他啞然發笑：“如果說跟蹤，我更有資格說是你跟蹤我。我來這裡察看大廈已經是第三次了。”

這句話把我問愣了，我還真不曉得老爹為甚麼給我起這個名。

我在走廊拐角處，找了個恰當的角度，翻開窗看劈麵的大廈。很快找到21樓的位置，又比量了一下到露台的間隔。

我翻到一張照片愣住了。那是露台的照片。

李揚摸出一包紅梅：“抽菸不？”

夾層？！空的？！

確切冇錯，從21樓到露台，起碼有三層樓的落差！

“嗯。”我和他冇甚麼話說。

我取出紙和筆，畫著草圖。現在有三個題目，假定說大樓裡真的藏著如此大的空間，第一，能通過甚麼體例出來？第二，當初修建的設想者要在內裡藏甚麼？第三，這個奇特的修建設想和馬丹龍有冇有乾係？

從照片上看，露台很大很廣，估計麵積有三分之一個足球場那麼大，非常空曠，空中鋪著紅色的沙子，頭上是湛藍的天空，非常喧鬨。我看得入迷，不曉得的還覺得這是一張細緻的抒懷照呢。

我回到花圃小區，站在樓底下冇有上去，抬首瞻仰，內心策畫著，一棟大廈就算設想再奇妙，可畢竟藏著三層樓的龐大空間，表麵上也能看出多少端倪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