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著草草翻了翻,內裡很多都是林霞的夢話,也就是叨逼叨的自言自語,用的是郭敬明體裁來感慨人生。我一看如許的文章就菊花緊皺,好好的人也能看出便秘來。
仆人位的高椅上坐了個女人。這女人看起來,大抵三十多歲,肌膚勝雪,長得很標緻,穿戴陳腐的紫色旗袍,看起來雍容大氣。
我接過翻開看。一頁頁清秀清楚的字體,字裡行間還夾著一些收集神采標記,一看便是女孩寫的。
我和銅鎖點上兩根菸,沏了杯茶,在客堂擺上了龍門陣。
這些人的打扮,讓林霞情不自禁想起,很老的鬼片裡下葬屍變的老太爺。
銅鎖指著桌子上扶乩的那些東西說:“我們能不能先把這些請神的玩意收起來,媽的,我看了就不舒暢。”
林霞跟著她又進了一重深院,院子裡古木蕭森,光芒難入,各處都落滿了黃葉。
林霞嚇了一跳,張著嘴發展了幾步。
林霞正自顧自賞識風景,俄然大門一開,從內裡出來個穿戴一身白衣,紮著兩個啾啾的小丫頭。那丫頭雖身材矮小,卻五官精美,端倪如黛,看上去小鳥依人,自有一番南邊美女的動聽之處。
“鬼”字一出,院子裡氣溫陡降,陰沉森的涼意如潮流般湧來。
“我比較感興趣的是,阿誰‘仙姑’到底是誰,和馬丹龍又是甚麼乾係。”我說。
“那我的孩子呢?”林霞問。
她順著聲音去看,在廊簷下站著個麵色慘白的年青人,他竟然穿戴當代的衣服,夾克和牛仔褲。看上去,這小我彷彿得了很重的慢性病,說話有氣有力,眼神飄忽。每吐一個字,臉部肌肉都要抽搐一下,彷彿在死力忍耐著痛苦。
比較奇特的是,在她麵前,跪著十幾個女人,占了一屋子。
我把日記遞給他。
林霞有些驚駭,拉著小丫頭的袖子剛要說甚麼,小丫頭俄然轉過甚,暗淡的燭光下,她的神采發青,神采非常陰沉。
我說,我就不看了。既然你看完,那擇其要點向我彙報吧。
小丫頭俄然笑嘻嘻,變了神采。恍忽間,彷彿說了句話:“不要怕,那些都不是活人。”
仆人位的旗袍女人,膝頭攤放了一本很大的古書。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名字。每個字都紅豔欲滴,不知用甚麼寫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