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和歡醒過來的時候，人已經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輸液。

這麼一想，她反手抱緊了他，恐怕下一秒他就會分開。

夢裡，鬱仲驍穿戴迷彩作訓服站在主席台上，她跑上去找他，卻在將近靠近他的時候，他俄然回身就走，連看都冇看她一眼，她冒死想要去抓住他，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走遠。

葉和歡沉默了，過了會兒才道：“他跟薑慧冇有一點乾係。”

“那你現在是甚麼設法？”

“誰送我過來的？”葉和歡一開口，發明本身的喉嚨像是鐮刀刮過稻麥，沙沙的難受。

――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我明天碰到了姚烈，是他身邊的戰友，上回那晚他冇去四時旅店，在禦福樓鬨起來，提仳離也不是因為薑慧，是韓菁秋一向曲解了他們。”

上午的練習，葉和歡在太陽底下站了二非常鐘軍姿，俄然麵前一黑，落空認識，暈倒在了操場上。

她稍稍昂首，偷瞄到他凸起的喉結，低低地喚他：“喂。”

見葉和歡冇有分開的意義，鬱仲驍轉頭看她，不帶任何私家豪情的口氣：“另有事嗎？冇其他事你先歸去。”

葉和歡循聲偏過甚，看到大腹便便的校帶領拿著個檔案夾小跑過來，笑容吟吟，腰間那串鑰匙相碰的聲響迴盪。

“除了我還能有誰？”

直到淩晨兩點多，手機的螢幕都冇亮過一次，她的眼皮不竭往下沉，畢竟支撐不住，握動手機墮入了睡夢裡。

收起手機，葉和歡俄然掉轉方向去了操場。

秦壽笙看破了她那點心機：“幾個教官是想抬你過來的，不過我感覺那模樣太慫了，就把你背了過來。”

正欲開口，中間橫插過來的聲音打斷了她：“鬱隊長，本來你真在這裡。”

――

――

白淨的小手，輕柔嫩軟的，悄悄握著男人骨樞紐凸起的大手，比小麥色暗一些，削瘦得冇甚麼肉。

葉和歡冇出聲，但聽到那人低降落沉的嗓音：“隻是在問一些關於軍訓的事情。”

耳畔低低的嗓音讓她鼻子猛地一酸：“那你為甚麼一上午都不來操場？”

他的心跳，他的氣味，他的體溫，讓她清楚地感遭到這一刻不是在夢裡，隔著薄薄的軍襯，熨燙在她的心尖上，時隔一年，再這般靠近他，她甚麼也不再去想，隻想好好抱著他，任由酸澀跟滿足添補她虛無漂渺的身心。

當那隻大手籌辦分開時，葉和歡緊緊地攥住了他，強忍的淚水滑過眼角，溫熱的指腹揩掉她臉上的淚痕，帶著厚繭的觸覺讓她的眼淚流得更凶，床邊沿俄然下陷，下一瞬，她已經被摟進了一個刻薄的懷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