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回鳳息真的忘了本身五千歲了，她窩在柳逸的肩頭，內心空落落的處所好象垂垂的被甚麼東西填滿，結壯而暖和。<

鳳息投胎轉世以來也得過幾次風寒，林嫂真是個好母親，整宿整宿不睡覺的抱著她，“我的黑妮。”那聲音真是和順極了，好象那樣喊著病都好了很多。

林嫂嚥氣的那天，死死的握著柳瘦子的手，“少爺，你能承諾我一件事嗎？”

很多年今後，鳳息日複一日的摳著著屋裡的壁磚，十指染血，眼睛幾近都要哭瞎：“柳逸你就是個騙子，你騙了我阿孃，騙了我。”

阿狸是鳳凰山上千年的妖，能看破凡人的宿世此生。

林嫂喘了會粗氣，看著坐在床沿上的鳳息顫顫的舉起一隻手。

她趴在林嫂的墳頭看了一整夜的星星，算是最後的告彆，“阿狸，你說那顆星星是阿孃的？”

貶下塵寰她嚐到甚麼是生離，而現在她曉得甚麼是死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