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南琛眯起略顯陰鷙的黑眸，狀似偶然的斜睨了眼慕然，見她一臉嚴厲，正等候他的後文，眸中模糊閃著龐大的情感。

顧南琛本來隻是想好好和小老婆聊一聊，處理小老婆滿腦筋的胡思亂想，冇想到一貫靈巧和順，偶爾隻是發發小脾氣的小貓，竟然這麼伶牙俐齒。

她推他，很用力的甩開他的手，將手裡的照片往男人身上甩：“顧南琛！你特麼讓我當了她的替人，當了一年的替人！你把我娶回顧家，就不怕傷了她的心嗎？”

終究明白了顧南琛為甚麼會每次為了穆琳一句話，一次次拋下她的啟事。

本來……她真的是一個替人，穆琳的替人。

慕然坐著的身子驀地生硬，心口微微一緊，下認識的握緊了男人的手。

慕然感覺，他渾身都披髮著一股……近似於哀痛有力的情感。

“以是……你每次接到她的電話就疇昔找她，是因為她被賀以廷……”慕然的聲音有點抖，她冇法信賴，看上去那麼和順如玉的男人，竟然有家暴偏向。

她應當甩手走人，不聽顧南琛的藉口和解釋。

這個行動，激憤了顧南琛，冷峻的臉敏捷陰沉下來，眉峰間都是森冷的寒意。

顧南琛輕歎一聲，再次將她拉到懷裡，讓她切近本身的胸膛，一隻大手悄悄地揉撫著慕然柔嫩的長髮：“顧太太，顧先生把初戀的照片拿出來，是要和顧太太坦白。”

慕然眼眶泛紅，眼淚不止，倔強憤懣的眼睛，死死地瞪著顧南琛。

痛苦跟著她的笑，也一層一層的疊加的更痛。

“……”顧南琛撫額，無法的瞪了小老婆一眼，拽起她的手，拉到床邊坐下，“陰差陽錯，她嫁給了賀以廷，成了賀太太。我和賀以廷的乾係，就像傳聞中的那樣，有我冇他，得知穆琳是我初戀，賀以廷如何會放棄一個打擊我的機遇？”

一向以來因替人，因其他女人的挑釁，因顧南琛時冷時熱的態度，慕然心中早就堆積了很多不悅。

顧南琛現在讓她看這張照片，是想和她攤牌了嗎？

她喘著氣，冒死的擦著嘴巴，像是感染上了甚麼不潔淨的東西。

也難怪顧南琛會放不下她。

照片裡的穆琳，素麵朝天。

慕然站得筆挺，緊咬粉唇：“攤牌，一拍兩散。”

顧南琛拉開兩人的間隔，低頭，眸光深深沉沉地看著她，眼底隱含幾分鋒利，可聲音又非常當真：“那年綁架事件，她為了救我，替我擋了一槍，落下了病根，身材越來越衰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