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返來吃。”付景深一說完,我就忍不住吐了,吃?先不說這玩意兒上密密麻麻的泡泡,和內裡的小蟲子,單說它是從老爺子肚子裡拿出來的,就讓人反胃好嗎?
付景深蹲下身,正在給蛇蠱扒皮,聞言頭也不抬的道:“我媽是道門後輩,隨她學的。”
道術不是收鬼的嗎?
再醒的時候,就是被付景深喚醒的了,他聲音在我耳邊,人卻不在,我發了一會兒呆,才適應了這獨特的鬧鐘,頂著一頭亂髮爬了起來。
幾個菜我都嚐了嚐,青椒肉絲非常爽口,紅燒茄子一點也不膩,排骨更是方纔好,比飯店裡的好吃多了。
“睡覺的時候隨便你摸,現在先去歇息吧,忙一早晨了,必定很累了,一會兒我叫你。”付景深聲音清冷,但是不測的很和順。
“地痞!”我一腳踹了出去,卻踹了個空,他嚴厲了神采,指著蛇蠱的屍身對我道:“曉得為甚麼讓你帶返來嗎?”
“我又不吸你陽氣。”付景深一雙都雅的眼睛都笑彎了,他湊到我耳邊,一邊吹氣一邊道:“再說了,那邊又不冷,你不是試過嗎?冷也被你暖化了……”
我的確很累了,折騰了一下午,又是被槍指著,又是肅除蛇蠱,他不提還好,一提我就感覺渾身痠痛,跟被他壓過似的。
“鬼在死之前也是人。”付景深很無法的道。
我走到客堂的時候,他正端著菜往外走,桌子上還放了三個菜,彆離是青椒肉絲,紅燒茄子,和糖醋排骨。
我明天事一多,的確忘了一些事,比方趙奶奶,再比方……阿誰讓我送貨的奇特客戶。
是了,從一開端付景深就冇有傷害過我,那次鬼打牆,莫非是他在庇護我?
我明曉得他在轉移話題,但是仍舊被獵奇心催促著問他:“為甚麼?”
趙奶奶和阿誰鬼,應當也是付景深趕走的。
兩米長的蛇蠱,掐頭去尾,也另有很長,付景深卻對我說,隻要腦袋底下那塊肉,是靈氣最充沛的。
胃裡本來就是空的,吐到最後,就隻剩酸水了。
我:……
他的肌肉形狀太都雅了,我忍不住戳了一下,固然冰冷冰冷的,很像是從冰箱裡拿出來的,但是手感格外好。
等從廁所裡出來的時候,我整小我都已經虛了:“付景深!你用心的!”
家裡另有一隻鬼,但是我睡得很安穩,大抵是因為曉得他不會害我吧。
我特彆的吃驚:“你還會做飯?”
我看著蛇皮被扒掉,暴露血淋淋的肉,就更加反胃了,隻好轉移本身的重視力,把目光移到他的手臂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