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哥哥身子微微踉蹌了下,不捨地看了看靈兒和我,最後一言不語地分開了。我用眼底餘光看著他分開,鼻頭莫名酸溜溜的。
“靈兒,父王抱抱你好嗎?”他謹慎翼翼哀告道。
“父王送的嗎?”靈兒轉頭謹慎翼翼看了我一眼,有些糾結地擰起了眉頭,“父王不好,靈兒不要他的東西。”
她這千百年都與寧心在一起餬口,心機純真不沾世俗,內心想的便都說了。
“不給抱,父王不要靈兒,也不想要孃親,父親壞,嗚嗚嗚,嗚嗚嗚……”靈兒說著爬出來趴在我身上嚎啕大哭起來,哭得悲傷欲絕,小身子都在顫抖。
大伯命宮女們服侍著靈兒,朝我走了過來。我不想見他,便起家走開了,他吃緊又跟了過來,衝我抱了抱拳。
我話還冇說完,靈兒便從鎖魂鈴裡鑽了個腦袋出來嚷嚷。她現在已經是鬼帝,不消我呼喚便可自在出入鎖魂鈴。
“父王如何會不好呢,他特彆心疼你,一向都想著你呢。”
我想給靈兒好多好多賠償,可細數了一下我的身家,才發明我竟一無統統。冇有屋子,冇有財帛,乃至像樣的金銀金飾都冇有。
我對大伯是有痛恨的,便裝著冇看到他的模樣,微眯著眼睛冷冷盯著他。
七百多年,我不曉得靈兒和寧心是如何在那古墓裡度過的。日複一日,年複一年,被封印著看不到日出日落,也看不到春去秋來。
不愧是我的女兒,這同仇敵愾真給力。
我非常嗤之以鼻,現在衝動個屁,千百年不去見本身的女兒,我真不曉得他是如何做到那麼狠心的。
我彆開首,鏗鏘有力地喝道:“不接管,滾!”
到底,我也是個一窮二白的女子。
“王後孃娘,實在王上他……”
“姨姨老是說,父王和孃親會來接我們出古墓,但是靈兒日盼夜盼了好幾百年,父王和孃親就是不來。”靈兒小嘴一癟,委曲地望著,“孃親,你和父王是不是都不要靈兒了?”
“嗯!”
“孃親,父王在流血呢,他受傷了,必然很痛很痛吧?”直到小哥哥走冇影兒了,靈兒才轉返來跟我說,小眉頭擰得緊緊的,一臉擔憂。
靈兒倒是獵奇地迎了疇昔,“你是誰?你是來找我孃親的嗎?”
靈兒心性純良,明白很快跟她打成一片,載著她滿屋子亂跑。我悄悄坐在軟榻上望著她們歡娛的影子,難受得無以複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