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好疼,蝕骨的疼。
“嗯,振山自小有一塊護身符,他從不離身。有次我賴著他要看看,他取下來給我瞄了一眼,也隻要半張。他還說這符很短長,讓我不要亂碰。”
為製止女鬼把我的脖子掐斷,我死死拽著她的手不讓她指甲剜得更深。但她力量很大,我很快就要扛不住了。
“廢話,不是本君另有誰?”他非常不悅地瞪了我一眼,忽地一愣,“好你這混賬七丫頭,閒來冇事把本君召來給你抓鬼嗎?”
我朝她走了疇昔,“你是誰,跟蕭漓有甚麼乾係?”
可他為甚麼要藏著掖著呢?
老君說著一個盾身就不見了人影,四下裡凶戾之氣也小了很多。
我不由有些獵奇了,杜振山之前跟我說他是無神論者我差點都信了。眼下看來,他不但不是無神論者,也許對玄門還很有研討。
“賤人,你知不曉得本宮困在這兒多痛苦,知不曉得本宮日日夜夜都在謾罵你不得超生。幾百年了,幾百年了啊!”
“哦?意義你還要抨擊我?嗬嗬,那我怕是留不得你了,我這小我向來不是慈悲心腸,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,我便超度了你吧。”
“她命格不好,分歧適呆在這兒。我已經派人把她送走了,你不消再操心了。”
“蕭先生派人把她接走了,我怕他發明我也不敢禁止。”
“哼!”老君在血河上轉了轉,唏噓地搖了點頭,“冤孽,冤孽啊,想不到這兒竟有如此多的冤魂,這鬼界真是越來越亂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他微眯著眸仔細心打量了我幾眼,掐指算了算,神采頓變,“如何會如許?這命格不對。”
“好了,那先不說這個了,雯雯呢?”
轉頭一看,一個身著灰紅色道袍的老者呈現在我身後,白鬚,白髮,瞧著甚是慈眉善目。他手裡拿著一柄拂塵,與玄門鼻祖太上老君長得一模一樣。
我剛進院子就聽到一陣狠惡的咳嗽聲,我走近一看才發明蕭逸歌坐在書房裡寫甚麼東西,他此時正用錦帕捂著嘴,咳得很短長。
她衝我歇斯底裡地大喊,血紅的淚從她眼角滾下來,瞧著特彆的臉孔可愛。她這一身行頭如此華貴,真是被她這模樣給糟蹋了。
“哎呀,哪個不識好歹的小兔崽子把本君請到這麼個罪孽深重的處所來了?”
老君這拂塵彷彿很短長,女鬼直接被他一拂塵掃了好遠。她蒲伏在河麵上瑟瑟顫栗,頭都不敢太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