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很首要嗎?”
眼下正值初夏,荷塘裡冒出了很多小荷葉,一片片飄在水麵上像細雨傘似得。時而另有幾顆水珠在荷葉上麵滾,被陽光照得晶瑩剔透。
這就叫為非作歹了?
但小哥哥,倒是一身肅殺之氣。
小哥哥朝我走了步,居高臨下俯瞰我,“我說的話可聽出來了?”
我把鞭子丟給了沈月熙,回身要走,他忙叫住了我,“七七,一起吃個飯吧?”
小豆子他們說得冇錯,我天不怕地不怕,最怕的就是小哥哥。不管我多野,凡是他喊一聲我當即就灰溜溜返來。
沈漓跺了頓腳,“哥,是她欺負我!”
沈月熙找了一家名為“清風吟”的……青樓?
歸正進門的時候,有個盛飾豔抹的女人拿著條絲絹在對著過往的天孫公子搔首弄姿。不過看沈月熙一臉公理凜然的模樣,想必也不是甚麼肮臟之地。
“陰棺娘子?”
我還冇到彆院,就看到沈漓騎著一匹高頭大馬飛衝而來。
驀地,我不經意一昂頭,忽地看到二樓圍欄處坐著個身著玄色錦袍,頭戴玉冠的男人,眉峰似劍,眸若寒星,俊朗得不像凡人。
“客長,你們的菜來了,請慢用!”
我思來想去,都感覺這事兒太荒唐,也不曉得蕭景深到底打著甚麼算盤。
他一下子擰起了我的耳朵,一字一句道:“兵戈不必然得拿著刀上去冒死,最首要要靠腦筋,腦筋懂不懂?”
我癟了癟嘴冇吭氣。
街上的百姓被她嚇得捧首鼠竄。我正想脫手定住她,誰料她衝到我麵前就刹住了,低垂著眉眼看我,非常不屑。
“……”
女人環顧了一眼北裡四周聽平話的人,非常對勁地點了點頭,道:“多謝各位公子前來聽小女子平話,上回我們說到陰棺娘子……”
這不是重點,重點是,他正在看我,眸色鋒厲得很。
這女人長得很美,小巧的鵝蛋臉,柳眉杏眼,與書上描述的那種“回眸一笑百媚生,六宮粉黛無色彩”的美一樣,不,是更美。
我正暗忖著,俄然聽得一聲重重敲醒木的聲音。
冇想到沈月熙還是蠻有威望的,沈漓雖很不甘心,但還是罵罵咧咧分開了,走時看我那眼神,恨得能滴出血來。
好久,小哥哥轉頭非常當真地看著我道:“邊關戰事垂危,我這一去也不曉得何時能返來,你且在京都好生呆著,不準惹是生非,聽到冇有?”
他神采一凜,“不準,你一個女兒家去疆場何為?乖乖在京都呆著,無聊了讓小豆子他們陪你去轉轉,不準惹事,更不準女扮男裝去招惹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