叟甕頓了頓，又道：“還是，天帝陛下打著掠取神木的燈號，實則想要滅我魔宗？”

“本王獵奇，魂音加持的往生咒都超度不了他們，到底都在固執甚麼。”

各處骸骨，血流成河，均成了神木的營養，它吞噬了這些腐肉，血液，長成了這古疆場上獨一的參天大樹。

沈月熙見我這模樣，一把將我摟在懷中，用袖子給我擦了擦唇，道：“王上，要不臣把精元給你，你嚐嚐看可否融會好嗎？”

即便我冇見過這場戰役，也曉得當年這兒有多麼的血雨腥風。這各處的骸骨和散碎的殘魂，絕非幾千幾全能統計的人數。

“王上，是臣無能，找不到神木的本源地……”鬼醫特彆自責。

沈月熙神采一凜，“你還要做甚麼，超度他們嗎？”

鬼醫忙又給我搭脈，神采凝重得不得了，她來回搭了好久，才道：“王上，你這身子都衰弱成如許了，還給它們吹往生咒何為啊？”

我持續吹了三道往生咒，亡靈都不肯意散去，心下不由得一陣唏噓。

“對！”

軍隊的戰旗還插在各自的陣地上，飄著的旗號已經爛成一點點，但也看得出是魔族與天族之戰，各自陣營中還隔著楚銀河界。

這些樹根裡流淌著赤色液體，彷彿在為我運送營養。

“是魔族的！”

沈月熙和鬼醫緩慢跑過來，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我。

我懵了。

“天魔警示？”

我心下猜疑得很：如果這兒就是神草本源地，那麼為何成了古疆場？我連仙家的靈力都融會不了，為何能等閒與這些亡靈融為一體？

“天帝陛下，魔族保護了神木上萬年，冇有功績也有苦勞，你天族用百萬雄兵來屠我魔族，但是過分度了些？”

莫非，這些亡靈都是保護神木的人？

我望著身邊這些漂泊著的亡靈，道：“爾等為何不肯意拜彆，能遇見本王親身為你們吹往生咒，應是爾等榮幸。”

“天魔，嗬嗬，朕就是天，何來天魔？對了，大祭司籌辦把這神木留作何用？”

我輕歎了聲，讓沈月熙把我扶了起來，又道：“也罷，爾等不肯意拜彆，本王也不勉強，幫你們把骨骸葬了吧。”

執念這麼激烈，也是從未見過，還是隨他們去。

“但願陛下信守承諾。”

“這神木乃我魔族一向保護著的，你們來何為？”

再有，如果我猜得冇錯，魔宗這些年越來越凶的戾氣，恐怕也與這個古疆場有關。

“你這傻子……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