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,六界當中那麼多妖怪妖精儘力修行,圖的是甚麼?
“為甚麼?”
魔女墮入了回想中,她滿眼淚光。
“莫非你那老子冇奉告你,你就是將來天君的人選麼?”魔女哽嚥著扯了扯嘴角,又道:“一步錯,步步錯,若非當年我錯信了鬼仙的話,當今的天君就應當是逸兒,是我的逸兒。”
我跟她道:“不管你有多恨我,但我肚子裡的孩子倒是你兒子的,你若想抱孫子,就好生帶路把我帶去神木的本源地。”
一滴溫潤的水滴落在我臉上,我怔了下,抬眸望去,看到念先生滿眼的淚光。
念先生就坐在床邊上,時而捂著嘴咳嗽一聲,環境也不是很好。
“字麵上的意義,你聽不懂?那些永久不得超生的蕭氏王朝子民,都是因為你而斷送。仙家嘴裡的大義,仁慈,那都是屁話。”
“我曉得你敢,動手啊?”
可在我們循環轉世過後,卻不斷地相互廝殺,愛恨情仇持續了一千多年仍然膠葛著。多麼好笑,又多麼可悲。
他們倆讓開後,我挺著肚子朝魔女走了疇昔,指了指小腹,“你殺啊,這是我和小哥哥的小兒子,我已經見過他了,肉乎乎一個小胖墩,長得像小哥哥。”
也恰是從那一刻起,我對他的恨和怨變成了憐憫。
“那你殺啊,殺了小哥哥最後的血脈,泄你那心頭之恨,你殺啊。”
“你,你覺得我不敢?”
“你彆覺得懷上逸兒的孩子我就會認你,你配不上我逸兒。”
“師父,你……”
他們呆在天之痕,到底是誌願,還是被迫呢?
以當時爹爹的才氣,想要留住長武仙尊的靈魂是輕而易舉的事情,可他為甚麼冇脫手呢?
我手撐著腰朝魔女走了一步,她下認識後退了一步,神采也有些惶恐。在她赤色的眸子裡,我看到了幾分遊移。
我不想與她爭論下去,道:“走吧,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,我又不跟你過日子。”
她衝過來一把抓起了斬魂冥刃,沈月熙和鬼醫當即擋在了我麵前,明白一聲吼怒,張著它血盆大口就衝了出去。
鬼醫一走,念先生走過來斜坐在床邊,直接把我抱進了懷中。他也不說話,隻是如許抱著,我能感受貳表情很龐大。
“王上,環境不是很好。”鬼醫把我幾條經絡都捋了捋,憂心忡忡地看著我,“你這身子隻能靜養著,哪能經得起凶戾之氣腐蝕呢。”
我神采一凜,“甚麼意義?”
因為轉世為人過後,就有了父母,有了兄弟姐妹,纔會有牽絆,這纔是人生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