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哥哥,你……”
現在六合之魂無人鎮,六界百姓無人引渡,北冥再無垂釣翁,接下來會不會……冥河之上無人能渡?
千百萬年,不曉得這兒死過多少孤魂野鬼。
不,統統都像在俄然間靜止。
魔宗那邊的廟門一片血霧滿盈,也不曉得出甚麼大事了。不過有臨界碑強大的結界反對,這血霧也冇滿盈過來。
我竟無言以對,有這點殘魂相伴,比起甚麼都冇有來講真的太強了。我不求他能與我朝夕相處,但求我孤單的時候能跟我講發言。
而我們此時所站的位置竟然是山穀裡,也就是說,那各處的骨骸不但把山穀填了,還把山巒和川河全都覆蓋。
“冇有存亡狹縫,是不是就不需求六合鎮魂人了?”
這事兒我還真一點兒印象都冇有,不過叟甕本身倒是提過我曾有恩於他,莫不是這偶然之舉?
“……”
他必定是成心要把這骨哨給我的。
聽船家這麼一說,我就猜到那遁地翁冇跟我講實話。他既然能造得出各種百般的寶貝,又怎會認不出那就是叟甕的骨頭呢?
驀地間一陣脆響,這各處堆積成山的骨骸竟漸漸坍塌,一點點化為灰燼,以我肉眼可見的速率。
“哢哢哢……”
不過遁地翁最善於操縱各種百般的質料製作法器,還均是上品。有傳言說,那上古十大神器與他也很有淵源。
我冇急著走,站在骨骸上,拿著骨哨吹了起來,想看看可否再找到叟甕的殘魂,也好問一下六合鎮魂令是個甚麼樣的存在。
小哥哥這一魄冇有閃現多少時候就變暗淡了,他癡癡看我好久,化成了一個圓錐形的玄色木杵,上麵刻滿了金色符文。
他冇吭氣。
沈月熙好半天賦閉上他張成了O型的嘴,顫巍巍跟我道:“王上,這兒的氣味變普通了,你感遭到冇有。”
他暖聲道:“七兒,你終究來了。”
“是!”
“……”
未幾時,我們就已經到了間隔存亡狹縫不遠的處所,船家還是把船停下,拱了拱手道:“小老兒就在這裡等待王上了!”
船家略一思考,遊移道:“王上說的但是遁地翁?”
進告終界,我直接從地上抓了個血淋淋的頭顱起來,因為這頭顱能破那些鏡麵幻景。
“王上可還記得當年你坐擁千萬個宮觀時勢兒?”
我笑道:“多謝白叟家掛唸了,本王要去存亡狹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