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，陰陽君道：“小斟，你若想回到大荒去看看，我能夠幫你。”

“為甚麼，為甚麼七兒不是我的？在大荒的時候她承諾過我，如果轉世循環成人她就嫁給我，她承諾過我的啊？”

“冇有前提，為了你，我情願！”

“……會！”

看到這兒的時候，我的心彷彿被誰用劍刺穿了似得，收回一陣鈍痛。我想起了阿誰夢，想起了我被綁在鎮魂石柱上，被尊皇一劍刺死的畫麵。

他彷彿在諷刺我的笨拙，被人捉弄了一千多年。

他神采頓變，如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，遊移道：“七兒，你恨我嗎？”

他吐了一口凝成霧的氣味，又問我，“七兒，你看到《冥王錄》內容了嗎？都記錄了一些甚麼？”

他竟然還敢提這個，還敢提！

“彆說了，你彆說了！”

念先生轉頭幽幽地看著陰陽君，棱角清楚的臉有一頃刻的失神，他道：“離星，你為甚麼要對我這麼好？”

念先生冇答覆陰陽君這個題目，眼底卻倏然出現一股強熾的厲光，他鏗鏘有力道：“我要這天下，我也要她，你會幫我嗎？”

恨？

陰陽君悄悄呈現在了他身後，而他渾然不覺。

我淡淡道：“師父，你的寒毒是不是又發作了？不然我們先出去吧。”

念先生說著陰惻惻笑了一下，睨著陰陽君道：“我就是想看看，他到底愛本身多一些，還是真的愛七兒。如果他真愛七兒，我就成全他們。”

念先生又哆顫抖嗦道：“七兒，每小我都想有顯赫的出身，我也一樣。以是即便當年曉得仙父和仙母思疑我的出身，但隻要他們不說破，我便能夠當何為麼都冇產生。”

我抹去了鏡麵上的畫麵，盯著內裡朝我走來的念先生，他手裡還拿著兩個血淋淋的骷髏頭，被開了後腦勺吸過腦髓的那種。

“你現在說出來，是因為你已經是六界至尊，無所害怕了是麼？”

他本能夠不奉告我這些，讓我懵懵懂懂過完這一輩子算了。但既然要說，為甚麼又不早點說，在我還冇有對小哥哥動情的時候。

念先生有些錯愕地看了陰陽君一眼，又道：“那好，你去靈機仙山奉告那走火入魔的尊皇，說仙魔雙生畢竟隻能活一小我，要麼他，要麼七兒，我想看看他作何挑選。”

我緩了緩情感，又道：“師父，實在你是最殘暴的儈子手，你就是一把無形的利刀，在一點點把我淩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