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點是,他的身後竟然跟著上百隻紅衣女鬼,一個個都盛飾豔抹,浩浩大蕩以眾星拱月之勢朝杜府走來。
這聲音竟透著幾分梵音的力量,我聽得心頭一沉,不曉得是腳發軟還是怎地,“撲通”一聲就跪了下去,恰好跪在蕭逸歌麵前。
“他們並非杜家血脈,不會有事!”蕭逸歌說著看了眼蕭漓,又道:“蕭漓,送她分開這兒!”
他們越來越近,氛圍中那腥臭腐臭的味道就越來越濃,我這才曉得一向伸展在氛圍中的氣味從何而來。
細看之下,他果然與小哥哥有幾分類似,不,是很類似,隻是成熟大氣些。他眉眼間器宇軒昂,劍眉如鋒,眸如寒星,超脫得不像人類。
蕭漓說著伸手來拉我,那手彷彿一股強大的罡氣刹時就令我轉動不得,我便乖乖跟著她走了。
敢情,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也是這老者帶來的?
我看了眼天氣,明顯感到心驚膽戰卻又看不出端倪。這鬼道雖逆天,但也廣博高深,我實在才疏學淺得很。
之前杜振山提出要做七天道場,我本想跟他說說這事兒,但又想到穆朝霞的靈魂已經煉化,應當不會出忽略。
蕭漓麵色凝重,倒是冇回我的題目,左顧言他道:“看模樣是走不了了,我們先回屋去吧。”
老者忽地拂袖一揮,喝道:“百鬼護駕!”
我氣急廢弛衝疇昔威脅他,這混蛋前前後後揪了三次我的臉,都快把我臉給揪腫了,噁心不噁心?
那蕭逸歌倒是很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品茶,也許是行動不便的原因,他冇有想要疇昔湊熱烈。
我一愣,“分開這兒?為甚麼?”
我也正不想拜彆,就回身又往回走。蕭逸歌渾身肅殺之氣地站在大廳門口,也不曉得在想甚麼。
莫非說,杜貝貝和杜寶寶不是杜振山的孩子?他們是穆朝霞跟彆人生的?
杜振山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冰棺前,一張臉白得冇有色彩,我看到他頂上三花已經暗淡了很多。
閒雜人等就站在了最內裡,沈月熙和那沈默琛兩人站在一旁竊保私語,時而蹙眉,時而黑臉,還對著韓星韓月指指戳戳著甚麼。
“洛小七,你知不曉得甚麼叫天譴?”
蕭逸歌拄著柺杖緩緩走到我麵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一張棱角清楚的臉都雅到冇有天理。
我本想疇昔看看,但蕭漓拉住了我,“天都要黑了,走吧洛蜜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