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仙父寬恕七兒，若真要罰，斟兒願為她代過。”

說著我抬起軒轅劍指著天帝，怒道：“你覺得乾坤符能燒得了我嗎？承蒙你慈悲把我送去冥界，生生讓我從一個仙變成了魔。你曉得混世魔王是甚麼樣的存在嗎？她不死不滅，與這彼蒼同壽，可懂？”

天帝語音未落，那團黑霧又飄過來了，手裡抱著各種百般的標緻石頭，另有陶陶罐罐和一些骨頭做的小人兒。

我的存在本就是禍害，不禍害這百姓禍害誰？

小人兒身上寫著歪歪扭扭的字：爹爹、孃親。

“九兒，渾沌之氣太凶，即便是你也一定能孕育。天魔雙生乃六界無可製止的大難，我擔憂屆時會天下大亂。”

這小我，不除不可。

“既然是天意，也不是你我想避就能避得開的，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如何？人都說‘人之初性本善’，我信賴它賦性不壞。”

女人和順地笑了笑，道：“你這小鬼，你是大荒一縷精魄，並不入六道循環。不然的話，本宮倒是可覺得你選一個母親。”

我甚麼都想起來了。

“七兒，是我錯了，我錯了。彆再濫殺無辜了好嗎，承諾我。放下屠刀，不要再殺人了，你可曉得天界血雨腥風，人間便會生靈塗炭。”

“既然如此，朕便留不得你！”

有一頃刻，我耳邊彷彿有個聲音喊了聲“爹爹”，也能夠是我聽錯了。

他未停手，又是一道浩然劍氣劈過來，震得我血氣翻湧生生嘔出一口血來。

“哦，你不喜好我。”黑霧頓時就不動了，耷拉著四肢的模樣非常不幸。但頓了頓，它又飛到了天帝身邊，嚷嚷道：“你長得這麼都雅，做我爹爹可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