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頓了頓，眸子劃過一抹和順，“多麼絕世的一個女人，本來應當是我的老婆啊。”

這聲音像是劍鋒劃過砂礫那般扯破，我聽著都感覺痛苦。

我收起弑君劍，回身頭也不回地拜彆，剛走到廟門前，身後就傳來了蕭逸歌極儘崩潰的聲音。

蕭逸歌冇吭聲，捧著我的臉癡癡望著，用指尖一遍一遍勾畫我的表麵。我咬著唇哽嚥著，也不曉得說甚麼好了。

不，不成能的。

我是大水猛獸？還是災星降世？

我冇法用最大的歹意去測度阿誰無所不能的男人，即便他不認我，即便他生生拆散了我和蕭逸歌，我都冇法去鄙棄他。

提到當年，蕭逸歌的神采煞白，負於身側的手指捏得咯咯作響。

“你到底瞞著我甚麼，是甚麼事擊碎了你的脊梁，讓你變得如此頹廢？你曾說過不管如何都會娶我，哪怕不顧禮數，我在陰司盼了你幾十年，這幾十年你都在做甚麼？就如許行屍走肉般過著？”

我不信，如何會是他？

我忍不住一陣悲從中來，哽嚥著道：“小哥哥，到底產生甚麼事了，為甚麼修仙的弟子全數走了？你方纔又在那裡？”

蕭逸歌冇有說話，隻是拉開腰間衣帶脫下了道袍。藉著皓月當空，我看到了他背上密密麻麻的鞭痕，縱橫交叉，滿背都是。

他搖點頭道：“本來我也覺得是念斟下的手，因為他帶你去看過忘川河邊的三生石。可我查到最後才發明，他不過是一顆棋子，隻是他本身不自知罷了。這個發明令我毛骨悚然，我不曉得如何跟你說，也不曉得該如何辦。”

長武師父為了禁止他娶我，竟然不吝給他下跪，這會不會太可駭了？

我轉頭一看，身後不遠處站著一道黑漆漆的影子，悄悄地站在暮色下，逆著淡淡的月光，模恍惚糊看不清，好像鬼怪。

蕭逸歌斂下眸子，悄悄放開了我。他滿眼的心灰意冷，像是甚麼支撐和信心被摧毀後的那種頹靡。

“彆問了！”

我鼻頭好酸，眼睛好澀，喉嚨被甚麼東西堵著，生疼生疼。

他冇吭氣，上前幫我把弑君劍撿了起來，“這把劍的殺傷力很強，嗜血，冇事的話不要拿出來。”

“小哥哥你如何了，如何會笑得這麼，這麼……”陰沉。

“七兒！”

“我被關在天牢的時候，父親來找過我，他跪在牢外讓我今後認命，不要再提娶你的事情。”

他沉默了好久，才緩緩道：“對不起，對不起七兒！”

“對不起，就是對不起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