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勃然大怒,衝我聲嘶力竭地吼怒,“洛小七,你真覺得我殺不了你?”
自此以後,漓漓便冇再來煩我,想必也不想再自取其辱。
這些日子,長武師父彷彿把我忘記了似得,對我不聞不問。
我腦中他的模樣,還逗留在與他一起在魂音沼修煉魂音的時候,這都四年了已經。
我大喊道:“你走啊,快走!”
天雷未停,一道比一道殘暴,如萬馬奔騰,風馳電擊。
錯愕時,天空五道天雷以雷霆之勢劈下來。
我有些臉熱,偷瞄著往映月湖裡看了眼倒影,卻把我本身給愣住了。
生辰前兩天,我從水牢裡放了出來,悲喜交集地衝到崑崙山頂望著天涯的豔陽衝動得直哭。
冇等我喘氣,又是兩道天雷直劈而下,我伸開雙臂一手召出乾坤符,一手召出血符,將兩道符印一起拋入了空中。
我斂下眸子把湧到喉嚨處的一口血給嚥了歸去,一眼看到了掛在脖子上的一道符印。這是偷溜去天庭那次祁婆婆給我的,讓我不到及笄之年不能翻開。
眼中那團烏黑的光如被濃霧覆蓋的深淵,寒山,詭異莫測。
他也會陪我,卻隻是拿本書在我邊上看。時而低頭看我一眼,眸光從我身上悄悄掠過,又波瀾不驚地收了歸去。
我對這類身材竄改並無任何不適,久而久之也不覺得意。我心中更惦記的是蕭逸歌,他自從那次去天庭過後便再無訊息。
我也顧不很多想,奮力把這道陰陽乾坤符拋了出去,五道天雷儘數打在了乾坤符上,上麵的業火俄然一飛沖天,竟把崑崙山大半個天空都給燒了。
念斟仍然會親身給我送餐,一日三餐風雨無阻。但他不再跟我講太多話,每次都是坐在邊上悄悄看我吃,頂多問我吃飽了冇,下次想吃甚麼。
天涯鬥轉星移,那詭異的旋渦彷彿在吞噬周遭的雲層似得,變得非常可駭。一層血霧從旋渦中滿盈出來,很快把漫天烏雲染成了赤色。
“斟哥哥,你快回書院。”我覆手召出了魂音,籌辦迎下即將到來的天劫。
我看她這般越挫越勇,便苦口婆心勸她,“師姐,我是千年血棺凝成,不入六道循環,這類命數在六界已是逆天的存在。彆說是你,就算魔道祖師來了也一定能殺的了我,你又何必不自量力呢。”
“……終究來了!”
我悄悄挑起一邊眉峰,非常不覺得意地笑了笑,“你這不已經殺了我無數次麼,勝利了嗎?”
“七兒,七兒……”
我不斷地加持被天雷劈得搖搖欲墜的乾坤符,強忍著被天雷打得翻江倒海的血氣。四肢百骸彷彿被天雷震碎了一樣,疼,如挫骨揚灰那般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