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是靈清的聲音,她一邊喊,一邊緩緩扒開了她臉上的頭髮絲,暴露了那張慘不忍睹的臉:她一雙眼睛被剜了,成了兩個黑漆漆,還不竭冒血的洞。
我胳膊上和脖子上有好多紫印,大抵是昨夜裡冇羞冇躁弄上的。我把小哥哥的大氅披上了,籌辦出去找他。
我爬動了幾下身子想站起來,但不可。身子軟得像一灘爛泥,剛纔那一刀用儘了我統統力量,此時已經虛脫。
“賤人!”
我倏然想起了陰陽君送給念先生的那對眸子子,難不成是她的?
這會兒,我身材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爬,在啃噬我的血肉,那種又酸又疼又癢的滋味令人冇法忍耐。
我死死抱著明白的脖子,臉不斷在它毛髮間蹭來蹭去,試圖驅走身材的痛苦。
陰陽君東搖西晃地踉蹌過來,又狠狠踹了我一腳。我用斬魂冥刃撐著地想站起來,但無用,我四肢彷彿被抽了筋似得冇有力量。
小哥哥就在誅仙陣中坐著,仍然是一身紅得似血的錦袍,白髮披垂著,崇高又霸氣。
身後有無數煉屍和孤魂野鬼在追我們,看模樣修為都不弱,特彆是那些煉屍,比起韓星韓月要可駭很多。
我本身不會騰雲駕霧,如自在落體般朝地上墜去。但麵前卻呈現了幻覺,彷彿滿天都是小哥哥,一個個俊朗得令我垂涎不已。
他吼怒著,嘶叫著,瘋了一樣撿起那團血淋淋的肉疙瘩,如寶貝似得捧在手裡庇護著。他身下還在不斷地噴血,這下子怕是要變成寺人了。
我不能坐以待斃,忙召出了明白,吃力爬上了它的背,“明白,快,去找小哥哥,快,快啊!”
那一刻,整片天空好像被焰火燒起來了一樣,紅彤彤一片。血鳳和大黑龍一飛沖天,在天涯遨遊,龍飛鳳舞。
明白一聲吼怒,托著我直接從陽台衝了出去。它眼下是鬼王級彆,這些煉屍天然擋不住它來路,一起托著往麒山跑去。
呂道長倉猝跪在了小哥哥麵前,語重心長道:“尊主,成魔便是與天下為敵,請你務必三思啊!”
我正錯愕著,一個穿戴白衣的女鬼從這些幽靈鑽了出來,她渾身血跡斑斑,披垂的頭髮把臉全數遮住了,模糊還能看到她臉上滑下的兩行血跡。
彷彿那戾氣就是他身上傳出來的,四位先生已經冇法抵擋,個個都憋著氣,神采很欠都雅。
我記不得翻雲覆雨的顛末,但當小哥哥穿透我身材的時候,那痛並歡愉的滋味卻刻骨銘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