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印上彷彿有血脈活動,晃得我眼睛有些發酸。
這兒陰氣很重,一陣陣的陰風彷彿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,帶著寒意。四下裡飄著一層薄薄的血霧,覆滿了這個山洞。
“她賦性惡劣,我讓你們好都雅著她,你們這些混賬東西都是如何看的?現在好了,這蕭家終究要散了。”
修鬼道的人與修道之人一樣,有著護身的寶貝。但修鬼道是最為逆天的存在,以是寶貝與道家分歧,都是些可駭肮臟的東西,血棺便是此中之一。
它,彷彿活了似得。
我哽嚥著爬到大伯麵前,扯了扯他褲腳,“大伯,求求你不要趕我走,這兒是我的家,我哪兒都不去。”
這蓋子看起來沉甸甸的,估摸很重,我覺得我翻開不開,誰料我隻是悄悄一推,竟把棺槨蓋子給掀地上去了。
蕭家要散了?
“大伯,那你為甚麼不奉告我?你餵我吃藥的時候為甚麼不奉告我?我就算本身死也不要小哥哥為我灰飛煙滅。”
山洞內裡非常寬廣,打造得跟宮殿一樣,四壁除了浮雕,全都刻滿了我看不懂的符文,不像是漢字。
“……”
我這麼會這麼難受,比祁大叔震碎我胸口的鮫珠還要難受,彷彿整顆心都碎了。
可他明顯說過會保護我,會在我身邊的。
我正想出來把棺蓋翻開,誰料這棺材“哐”地一聲從棺槨裡立了起來,同時掀起一大片血跡濺了我一身。
大伯轉過甚來,那張臉寒得能滴出血來,我都嚇得後退了一步。
但這不是重點,重點是他既然是至陰之體,那麼跟我命格是一樣的!我在想,是否因為我們命格一樣,我才氣靠著他的精元活下來。
說著我橫抹了一臉淚痕,回身朝著蕭家祠堂跑去。
“大伯你,你必定是在騙我,小哥哥說過會生生世世陪著我的,他昨早晨纔跟我說了這個話。”
他說著便悲從中來,眼圈都紅了。
我一愣,倉猝走了疇昔,“大伯,蕭家為甚麼要散了?不是都好好的嗎?”
大伯輕歎了聲,把我放了下來,還給我擦了擦唇角的血,“對不起七兒,大伯內心真的很難過。”
“洛小七,你到底還是個禍害啊,千不該萬不該承諾你奶奶把你許配給少主,你把我蕭家害得委實慘啊。”
小哥哥,明顯就是這血棺的主魂。
有股刺痛順著我的心脈一個勁往我喉嚨竄,我還來不及推開大伯,喉嚨就噴出來一口血氣。
棺槨裡一股帶著腥臭的血霧劈麵而來,嚇得我腳下一軟就坐在了地上。與此同時,山洞裡的血霧彷彿更濃了一些,像人身上那活動的血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