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記得方纔念先生說過,能壓抑魔宗靈血的東西就是至陰之血,以是……我咬破指尖,滴了兩滴血在魂甕裡,又遞給了寂圓。
聽到這四個字,我冷不丁打了個顫抖,彷彿有一股從靈魂深處傳出來的陰戾傳遍了滿身。這幾個字我彷彿在哪兒聽過,卻又非常陌生。
我也冇當即走開,內心惦記取輕塵師太說的阿誰魂甕,想尋個機遇出去一趟,就是不曉得如何跟師父說。
“你倒是眼尖,一眼就把我認出來了!”
在書院這麼久,我還是第一次看小哥哥從雲頂高低來,可把這院子裡的師兄弟們都嚇壞了,趕緊過來參拜,一個個趴在地上都惶恐得很。
他擰著眉擺了擺手,“下去吧,冇事了!”
這麼陰霾的神采,小哥哥和念先生是擺給我看呢,還是他們倆擺給相互看?
過了數分鐘,內裡又傳來小哥哥冷到骨子裡的聲音,“念斟,本尊念及舊情不肯意傷害你,但也很明白地奉告你,誅仙陣我必然會破!”
我覆手召出了魂音,冷冷瞥了他一眼,“你也曉得我這小我向來愛憎清楚,你和沈漓做買賣我管不了,但如若關鍵我或者我的人,你起碼得先跟我提個醒,你說是麼?”
“尊主說得很對,你若不死,我終將是臣。那麼臣有一句話,哪怕曉得尊主你不愛聽也要說了。”
寂圓麵子上掛不住了,吃緊道:“王後孃娘這說的是哪出啊,貧僧都聽不懂。”
看寂圓那慫樣,我也冇逼他,端著魂甕仔細心細打量了起來。這魂甕表麵與淺顯魂甕一樣,但內裡戾氣實足,有魔宗獨占的氣味。
“這長路漫漫就我們倆的,有甚麼要臉不要臉的啊,來,給我親一下……”
“王後孃娘資質聰慧,貧僧也不敢瞞你,她是想操縱這魂甕養一個魔宗鬼嬰,專門用來吸食魔宗靈血的。”
“確切,尊主你三宗同修有著橫掃六界的才氣。但哪又如何,你已經壓不住魔宗靈血帶來的反噬,誅仙陣一破,你必耗費人道完整遁入魔道冇法自拔,屆時六界必遭苛虐,你又於心何忍呢?”
本來靈清還冇有修到一日千裡術法,虧她在書院狐假虎威那樣放肆放肆,也是可貴。
我有些心虛,忙上前也膜拜了下去,“七兒拜見尊主,拜見師父。”
靈清倒是很不覺得意,她靠著椅背捧著心臟,若無其事地啃了起來,啃得滿嘴都血淋淋的。
“製作魂甕的人是誰?”
“死鬼,你還要不要臉啊,快開車。”
“清清,這幾天我對你但是朝思暮想,想著跟你翻雲覆雨那些畫麵,你摸摸看,是不是很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