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疼，奶奶經驗得是，隻是奶奶，我……”我遊移了下，還是鼓起勇氣道：“奶奶，凡人結婚都是二十多歲，你可不成以比及我足歲了才讓我出嫁？”

奶奶揉了揉眼睛，牽強地笑了笑道：“奶奶是歡暢，我家七兒長成了大女人，出落得這般亭亭玉立。”

我回屋洗漱時，忍不住站在鏡子前細心打量著本身。我的麵孔規覆成了本來的模樣，很標緻，頭髮齊腰，多了幾分女人味。

此時夜色正濃，天空中繁星點點，一閃一爍跟人的眼睛似得。我毫無睡意，就坐在涼亭裡望著滿天星星入迷。

奶奶氣得身子顫巍巍，我忙爬起來扶著她到椅子上坐下，給她順著背。

莫非我修為儘失？

“這世上冇有誰喜好不死不滅，那是很孤傲的。”奶奶說著伸手撫上了我的臉，一臉心疼道：“奶奶剛纔打疼你了嗎？”

我蹲在奶奶麵前把頭枕在她雙腿上，瞥了眼她放在桌上的畫卷。實在我曉得她不是因為我長大了才哭，而是因為那幅畫。

“奶奶你如何了，如何哭了呢？”

“奶奶，你在做甚麼？”

我昂首睨了她一眼，有些迷惑，“奶奶你忘了？我已經嫁給小哥哥了呀。”

冇等我講完，奶奶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在我臉上，還一把將我推開了。我順勢就一屁股坐在地上，捂著臉冇再吭聲。

我彆開首不看奶奶，但還是據理力圖，“人鬼如何就不能在一起了？好多凡人和仙家不也通婚了嗎，我如何就不能嫁給小哥哥呢？歸正……”

我不敢再惹她，訕訕退出了房間。

難怪我看不到心口的非常，想必不是奶奶的啟事，而是我本身。我已不是半人半鬼之身，天然也冇了那些通天的本領。

“吾家有女初長成咯，也不曉得今後哪家的小子能有這福分娶到我家的七兒。”奶奶意味深長隧道。

奶奶捲起畫才轉頭看了我一眼，她竟然哭了，滿臉的血淚。我鼻頭一酸，走疇昔一把摟住了她，抹去了她臉上淚痕。

畫像上的女人被稱作“陰棺娘子”，也不曉得她是做甚麼的，與我或者與奶奶有甚麼乾係，會令她如此傷悲。

奶奶的手倏然滯了一下，才又道：“傻丫頭，你現在已有血肉之軀，天然是要與凡人結婚生子的，要讓洛家開枝散葉，懂嗎？”

我想小哥哥，特彆特彆的想。想他幫我應劫的畫麵，想他被天雷打得支離破裂的模樣，想到肝腸寸斷撕心裂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