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頂上潔白的結魄神符也不再泛光，如枯葉一樣悄悄飄落下來，還冇到我麵前就化為了灰燼。

驀地，我身材收回一陣詭異的咯咯輕響，彷彿是骨骼好久冇有活動的那種分筋錯骨的響聲。

我喉間一口血氣噴出來，兩眼一黑就倒了下去。

“一年了？”

這全都是我造下的冤孽，上輩子我害得蕭氏王朝毀滅，子民永久不得超生，這輩子我又令全部鬼界生靈塗炭。

“你們走開走開，我來！”

厥後我發明，每當我聽到“故鄉傳牌令，金剛兩麵排，千裡拘魂症，速歸賦性來，哚！”這話時，就會看到那一縷亮光。

可四下裡冇有誰迴應我，隻要無儘的血焰在燃燒，天空中乃至還呈現了海市蜃樓一樣的倒影。

不曉得我宿世到底喪芥蒂狂到了甚麼程度，纔會下那麼一個暴虐的謾罵，不但毀滅了全部蕭氏王朝，應劫的時候還會形成生靈塗炭。

很快，小哥哥在我麵前一點點消逝，最後散得甚麼都冇有了。

我轉頭看了眼四周，這應當陳腐修建，屋子裡安排瞧著也古色古香，很豐年代感。

可他冇有迴應我，我好像一具死屍般躺在這兒，眼睜睜看著滿天紅蓮業火在燃燒而無能為力。

我彷彿置身於一片血霧當中，茫茫血霧望不到邊沿，時而能看到一絲亮光。可每當我尋疇當年，這光又不見了，隨後我就會墮入無儘的黑暗中。

“誰來摧毀我，求求你們誰來把我碎屍萬段吧。我要去找小哥哥，既不能與他共生，那就共死，我要跟他在一起。”

漫天的紅蓮業火！

這應當都是小哥哥安排好了的，他曉得應劫會呈現可駭的紅蓮業火，曉得陰曹地府會是以慘遭苛虐，但他仍然挑選讓我活著。

我不要他為我支出那麼多，他底子不會明白帶著謾罵和孤傲活著是如何的滋味，那實在生不如死。

奶奶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，笑道：“對啊，睡了都快一年了，你餓不餓？奶奶給你做碗雞蛋麪？”

我看著天空的倒影，眼淚含混了視野。

我不懂，我不懂小哥哥千百年來一次又一次重生我到底有甚麼意義，他為甚麼要讓我欠下越來越多的血債，為甚麼要我揹負這些罪孽，讓我死了不就萬事大吉麼？

麵前有兩張放大的臉，杜寶寶和杜貝貝的臉，間隔我不過兩公分。

“七兒，七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