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今時本日,四周也就剩泥螺村一個村莊了。
那是一個半截埋在地下的大水缸,內裡續滿了渾濁的雨水。
緊跟著是死了一個又一個,但凡是從狄家拿過東西的,上到警局的警長,下到地痞懶漢,無一倖免,全都吊死了。
說著,把右手湊到鼻端,像是摸鼻子,拇指和食指、中指卻捏在一起搓了搓。
之前泥螺山的山都是有尖兒的,實足十的像是河裡的泥螺子。
我搖點頭,表示他先彆多說。
崔道人回過甚,不自發的往狄弓足身上瞄了兩眼,鼓著眼泡瞪著竇大寶說:
有人說,是狄家的人陰魂不散,把這些人的命給勾走了。
我笑笑,又抽出兩百拍在他手裡。
崔道人嘿嘿一笑,“小道友公然上路,但願你們能找到狄家的財寶,到時候可彆忘了提攜提攜我。”
她說記得,在後院的小樓。
一眼望去,荒草伸展,就連房頂上也長滿了野草藤蔓,非常的荒涼破敗。
翻過一道山梁,模糊就見山坳裡有一處荒廢的宅院。
我看了看狄弓足,貌似從進山後她就變得有些陰沉,隻是木無神采的一向跟著往前走。
崔道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,轉眼又看看我,嘿嘿一笑,說:“你們可彆奉告我,去狄家老宅隻是為了觀光觀光。”
崔道人自顧自的說,當時正值動亂,差人廳也冇真下心機去查,說是調查,不如說是抄家。
“仇家下毒?”
我說:“這麼多年疇昔了,婚書一定還在。”
“這麼邪門的宅子,束縛後冇給拆了啊?”竇大寶問。
“說的也是,可我就奇了怪了,都這麼些年了,狄家老宅的財寶咋還冇被人挖走呢。”竇大寶說。
竇大寶退回到我身邊,低聲問我:“你猜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?”
“如果那麼輕易到手,想必兩位小道友也不會來這兒了。那宅子邪性的很,不曉得多少人打老宅的主張,都是隻見出來,不見出來。”
崔道人擺了擺手,彷彿又規複了先前的隨便,“高超個屁,狄家老宅的事在外八行裡早就不是奧妙了,你們吃力巴拉的來這兒,難不成是來旅遊的啊?”
說完,竟然轉過身,冇事人一樣的持續往前走。
“狄家之前是乾嗎的,還真冇人曉得,可狄家在當時富甲一方是毫無疑問的。厥後不曉得如何著,一夜之間狄家連帶廚子仆人,幾十號人全都暴斃而亡。這在當時是顫動一時的懸案,差人廳派專人查了整整三個月,也冇有丁點兒的線索,到最後隻能不了了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