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內裡出去的,竟然又是一個‘血葫蘆’!
我衝他勾了勾手指,提起硃砂筆,在一張紙上寫了兩個字。
“你讓誰出去啊?前麵那兩個妞?”‘血葫蘆’陰沉的問。
他抬手指了指李青元,看著我問:“這位小兄弟如何傷得這麼重?你又為甚麼大半夜的還開鋪子?”
我悄悄鬆了口氣,這犀香總算冇白點。
不得不說他的膽量已經夠大了,換了淺顯人,怕是早就喊出聲了。
下一秒鐘,我就聽到一下倒吸氣的聲音。
“汪汪汪……”
“是不測。”男鬼答覆。
我凝睇著他的眼睛,緩緩的說:
“兄弟,你隻要不出聲,就冇事。”
我皺了皺眉,大聲說:“等一下!”
門外一個男人扯著老鴰般的嗓子大呼:“老邁,這裡有血!”
來的不是鬼,而是一小我。
“你聽不見內裡有人說話?”
我往他身上掃了一眼,不由悄悄嘬牙。
“再等等!”
“唉……”
他眼中較著帶著幾分驚駭,冇有半分遊移的把頂在我腰間的那隻手縮了歸去。
“走!”
我斜了一眼‘血葫蘆’,對男鬼說:“我幫你不是免費的。”
“徐先生,能不能請您幫我給我老婆帶個話,我很愛我老婆,我很想她……”
我點了根菸,淺淺的抽了一口,喃喃道:“月朔十五,後街三十一號,生人勿近……”
在男鬼的感喟聲中,往生符燃起,在菸灰缸裡漸漸燒成了灰燼。
黑暗中,隻聽到男人粗重的喘氣。
跟著一聲降落的扣問,一個有著一雙頎長眼睛的中年男人走了出去。
不等內裡的人再問,我就抬大聲音說:“出去吧。”
“徐先生,我能夠,出去嗎?”一個腔調有些生硬的男人聲音從門彆傳來。
剛關上後門,那人就踉蹌著走了出去。
“半夜半夜你做個鬼的買賣!”
“你說話……”
“不能。”我打斷他,淡淡的說:“你應當明白陰陽殊途的事理,如果你真愛你老婆,就不要再試圖去影響她的餬口。”
我剛邁出一步,他就冷然的問:“你想乾甚麼?”
我遊移了一下,盯著‘血葫蘆’低聲說:
他四下看了一眼,回身上上了門板,順手把燈給關了。
“你也看出來這是甚麼處所了,遲誤我做買賣,你必然比被人砍死更慘。”感受腰間傳來微微刺痛,我強作平靜的說了一句,手內心卻已經攥出兩團手汗。
我轉了轉眸子,在櫃檯下衝‘血葫蘆’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