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我忍不住小聲問桑嵐,她們是甚麼時候報考駕照的。
老獨雙手合十在胸前,口唇開合默唸著甚麼,接著聲音顫抖的說:
老獨說,各路仙家出馬都有各自的端方。
“頭暈……”她扶住額頭,身子搖搖欲墜。
固然我對出馬體味的未幾,可也不是一無所知。
“我的個媽呀。”老軍一屁股摔進了椅子裡。
不等我說完,兩片溫潤的嘴唇就貼上了我的嘴唇……
聽她開口,我不由嚇得猛一顫抖。
我忍不住問:桑嵐在這之前底子都不曉得出馬是甚麼,如何能等閒請到仙。
我趕緊扶住她,轉頭問老獨:“老獨叔,她這是如何了?”
我往桑嵐胸前看了一眼,躊躇著說:
老軍鬆開拉著我的手,上前把老獨扶了起來。
俄然,她抬起一隻手,把掌心貼在了胸前的位置。
那件馬甲是用白狼的皮縫製,出馬弟子開堂請仙時靈台大開,這時如果有路過的邪祟搶先附體,不免會節外生枝。
一看她的眼神,我就更奇特了。
普通出馬弟子能請來兩家的末節小仙都是要折壽的,桑嵐竟然被黃三太奶附體,那她豈不是……
我拿起酒瓶一聞,公然冇半點酒味,再看看滿臉通紅的桑嵐,纔有點明白過來。
聽他細心一說,我才曉得,他起初公然是出馬弟子,供奉的是胡黃常蟒中的黃家。
我忍不住皺眉,東北七十二路野仙、五路邪仙的神通我不是冇聽過,可既然被稱為仙家,應當都是通情達理的。
半仙?
七十二路野仙中以胡家為首,黃家次之,最常出馬的就是胡黃兩家。
我糾結的看向桑嵐:“桑半仙……”
更詭異的是,這對烏溜溜的眼睛深處,竟閃動著幽綠的光芒!
她的眼睛本來吵嘴清楚,非常斑斕,現在卻變得黑多白少,眸子子彷彿大了三分之二,幾近都看不到眼白了。
桑嵐又盯著我看了一陣,眼皮一垂,眉頭微微一皺,像是有甚麼想不通。
這聲音衰老沙啞,那裡還是桑嵐的聲音,清楚就是個老太太!
我替桑嵐脫上馬甲,下認識的朝她胸口看了一眼,看到衣服下的一個圓形凸起,不由一怔。
分開林場的時候,老獨把阿誰承擔送給了桑嵐。說本身早就收山不乾了,也冇有收門徒的籌算,葫蘆和馬甲在他手裡也冇甚麼用,權當是送給桑嵐做個記念。
濃濃的酒氣撲鼻,我不由得一愣。
說到這裡,他神情顯得非常糾結,點了根菸,狠吸了兩口,瞪大眼睛看著桑嵐:“也不曉得你這閨女是造了大孽,還是福緣齊天,竟然一下就請來了黃三太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