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往她身上看了一眼,把木劍放在桌上,順手拿過一疊接待所的報紙,悶聲不吭的疊了起來。
“阿誰女人被勒死的時候是光著的,她冇有衣服,不能進鬼門關,我用報紙給她疊一身,送她走。”
我正思惟鬥爭呢,俄然感受有點不對勁。
“麗姐……”
“不看,看了我今後還如何乾活啊?放心吧,我信賴你小子冇膽量對我整歪門正道。”
“就算你說的是真的,大半夜的你跑我屋裡來乾甚麼?”馬麗蹙著眉頭問。
“我手機冇電了,把你充電器給我。”
馬麗拿著瓶子,猜疑的盯著我,像是想從我臉上辯白出真假。
“陰陽殊途,死了就去陰司報到,膠葛活人不怕魂飛魄散?”我惱火到不可。被這女鬼一折騰,我跟馬麗算是掰扯不清了。
我從包裡拿出裝牛眼淚的瓶子丟給她,“你被下午化驗的阿誰女人附身了,她現在就在那邊的牆角。瓶子裡是牛眼淚,抹在眼睛上就能瞥見她了。”
我說:“麗姐,你應當曉得我是甚麼樣的人,我對你隻要尊敬,真冇對你乾甚麼。你最好滴上一滴,看看她,要不咱今後就冇法處了。”
馬麗做了近十年法醫,身上已經有了浩正罡氣,阿誰髮廊蜜斯不過是個淺顯的鬼,如何敢上她的身?
一聲脆響過後,同時傳來兩聲驚叫。
馬麗神采轉冷,“如何著?人性大發?”
我咬了咬牙,想抽身推開她。
“啪!”
因為怕傷了馬麗,我隻是用劍身拍了她一下,女鬼並冇有遭到多大的毀傷。
我不敢轉頭,訥訥的說:“麗姐,彆如許。”
女鬼看了一眼我手裡的木劍,畏畏縮縮的退到了牆角,訥訥的說:“我冇有衣服,去不了陽間。”
我一怔,對啊,她如何會纏上馬麗的?
真如果和她有了乾係,同一間嘗試室,今後還如何相處?
我搖點頭,托起她的下巴細心看了看她的前額,冇看出有甚麼異狀。
馬麗半信半疑的伸開嘴,我湊到她嘴邊,提鼻子一聞,頓時駭然大驚。
我抹了把盜汗,這姐姐也太豪宕了,半夜半夜這麼著就跑到我房間,想不讓人多想都難。
“你先蓋上被子!”
馬麗捂著腦門倒在床上,而在床邊,多了一個一絲不掛的女鬼。
我是真不敢動了,平常固然偶爾會和她開打趣,但那都是適可而止,是有限度的。
“徐禍,你彆跟我裝神弄鬼的,把話給我說清楚,你對我做甚麼了?”
隻一眼,我整小我就像是三九天掉進了冰洞穴,寒意從汗毛孔鑽進了骨頭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