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被人壓在地上打。
“甚麼虐打?甚麼教唆?”關玉兒敏捷淚眼盈盈,好似受了很大的委曲,激憤看向衛清晏,“你我初度見麵,無冤無仇,你怎這般冤枉我?”
侯爺叮嚀他盯著常女人,但也不成慢待了她。
衛清晏偏頭看他,“尋些膏藥來。”
她垂下眸,掩去眼中殺意。
她這話與其說過衛清晏聽,不如說是給孩子聽的。
“有勞。”衛清晏點頭。
“常女人,讓奴婢來吧。”婢女綠柳上前。
小小腦袋重重點了下,身子往衛清晏懷裡靠了靠。
“先前那婆子交代,她虐打笑笑,乃是受表蜜斯教唆,婆子口中的表蜜斯,但是麵前這位?”
也怪她太心急,該比及結婚後,再除了這礙眼的小東西。
“女人如何稱呼?是表哥哪邊的親戚?”關玉兒帶著丫環款款行至衛清晏身邊,眸光打量。
推開門,院子裡有近期被補葺過的陳跡。
“姑姑曉得了。”
心下倒是錯愕。
杜學義的保護阿鹿帶著兩個婢女抱著被褥和孩子的換洗衣物過來。
衛清晏將俄然往被子裡鑽的人,抱進懷裡,輕拍了拍她的背,以示安撫。
她強自平靜,“這此中定有甚麼曲解,不知女人是何人,可你總歸要分開的,而我和這孩子今後是要相處一輩子的。
續絃?
綠柳正欲回話,便聽得門外阿鹿的聲音,“表蜜斯,內裡是侯爺的客人,您不成隨便突入。”
“讓人拿出去。”
小時候,母親對她峻厲,吵架懲罰是常有的事,而胞妹婉儀在母親那邊則是完整分歧的報酬。
“常女人,藥膏拿來了。”阿鹿的聲音自門外響起。
綠柳想奉迎衛清晏,可也不想獲咎表蜜斯,怎好當著她的麵說她的事,便支吾著不出聲。
笑笑是杜學義給孩子取的奶名,昔日隻要方氏這般喚她。
她從門房處探聽到,這位自稱是府上走失的嫡蜜斯,侯爺不但冇將人趕出去,還讓阿鹿來服侍,隻怕身份不假。
綠柳討了個敗興,不著陳跡地瞪了眼孩子,訕訕出了屋。
綠柳成心奉迎,低聲彌補,“老夫人非常喜好表蜜斯,成心讓她做侯爺的續絃。”
阿鹿見她解孩子的衣裳,心中會心,忙退了出去。
“常女人,侯爺命部屬拿來這些。”
風曉院是安遠侯府最偏僻的院子,自七歲那年在此過夜一夜後,這處院子便成了她偶爾的喘氣之地。
安遠侯府對衛清晏來講,並不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