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不了就是死,我們到了現在另有甚麼可駭的?”安斑斕一臉安靜地看著本身的丈夫,“我安斑斕生是你的人,死是你的鬼。”
韓約叮囑完了紫鴛後,纔回身走了。
上官勇的腦筋一片空缺,這裡是供著菩薩的庵堂,到處都是侍衛,門外還站著紫鴛和暗衛,房間裡暗淡到他隻能看清安斑斕的臉。伸手摸摸身下這張如畫的臉,本覺得對這張臉的影象已經恍惚,卻本來這隻是他的錯覺,“斑斕,”上官勇低聲喊著安斑斕的名字,喊了一遍又一遍。
嘴上這麼說著,但是安斑斕冇放手,她捨不得。
黑暗中滿盈著絕望。伉儷二人誰也冇有說,但都曉得他們的將來難料,這或許是他們此生最後一次見麵也說不定。
“是啊,”上官勇說:“我要走了。”
這對伉儷,一個是將軍,就算生Xing刻薄,血債血償也還是上官勇麵對仇怨時做出的必定挑選,一個兩世為人,就算已經不再暴虐虛榮,但生Xing裡的那份狠厲冇有丟掉,能說出要血債血償的話來,安斑斕就必然要做到。
安斑斕說:“入夜了,你得走了。”
“等我家蜜斯醒了後,我再給她去取飯,”紫鴛答話答得很快,說:“韓大人,你們不消去用飯嗎?”
安斑斕慚愧了,上輩子她冇體貼過上官家的事,這一世竟然還是忽視了。結婚後的兩個腐敗節也隻是在家中祭奠了一下,冇到公婆的墳前去拜祭。“對不起,”安斑斕低頭對上官勇道。
“走吧,”在上官勇的懷裡又溫存了一會兒後,安斑斕下狠心道:“庵堂裡的兩位太醫就要來了,再不走就來不及了。”
“你不送爹孃他們歸故鄉嗎?”安斑斕忍不住多問了一句。
紫鴛後退到了門邊站著,這個院子這會兒還冇有點燈,黑黢黢的,紫鴛望著院中是甚麼也看不到。
“好,”紫鴛說:“我不怕,這裡另有彆的七位侍衛大哥在呢。”
安斑斕將嘴湊到了上官勇的耳邊,小聲說了句甚麼。
……
抱著安斑斕悄悄地坐了一會兒後,上官勇低聲道:“不曉得周大將軍的上書裡寫了甚麼。”
“好,”安斑斕說:“我為你活著,你也要為我活著。”
這話一點也不高雅,冇有詩情畫意,倒是最合適安斑斕與上官勇的情話,她說得出口,他能聽得懂。
“爹孃就葬在城外南郊,”上官勇替安斑斕理了理頭髮後道:“我們結婚後,我走得太急,冇來及跟你說。”
“疼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