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斑斕看著被家仆們堵了個嚴實的門,氣得扶著安元誌的手更是打著顫,哪怕他們就是小戶人家的後代,莫非母親抱病不能去請大夫,本身傷了不能去治?
安斑斕抬手兩記耳光,宿世裡幫著庶出五皇子奪天下的人,連殺人都不怕,安斑斕會怕打人?這兩記耳光儘力打下去,收回的聲響花廳裡的人都聽得見。
“有我在,不會讓你受了委曲,”安斑斕纔不睬會兩個哭喊不斷的婆子,她這會隻顧著安元誌,“你腿疼不疼?”
安斑斕看到安元誌麵前就是一陣發黑,幸虧紫鴛在前麵扶了她一把。
安元誌還冇來得及說話,就看安斑斕往外走了,忙跟安斑斕喊:“姐,你去找夫人冇用的!”
“滾蛋!”安斑斕怒聲喝斥了一聲,邁步就往裡走,她量這些家仆也不敢真伸手碰她。
“姐?”安元誌在花廳裡,已經聽到了廳外安斑斕跟家仆們的辯論,到了安斑斕進廳來了,忙就喊了安斑斕一聲,聲音孔殷。一個大師蜜斯,跟府中男仆辯論,這事傳出去,他的這個姐姐還要不要名聲?
安斑斕氣得渾身顫栗,看這些碎石棱角多數鋒利,安元誌跪在這上麵,跟跪釘板有甚麼兩樣?一個見血,一個不消見血?
“有效冇用,要去找了才曉得,”安斑斕說著,已經從家仆們自發讓開的門裡走了出去,“元誌你不要跟這些人脫手,不值得,聽姐的話。”
“二蜜斯,”看著安元誌的兩個婆子走到了安斑斕的麵前,裝著模樣給安斑斕行了一禮,明知故問道:“您如何來了?夫人叮嚀了,這裡不能進人。”
安斑斕之前探聽安元誌被關在那裡的時候,也趁便探聽了秦氏在甚麼處所,曉得這個時候秦氏在後花圃的香園裡歡迎客人。
安斑斕倉促趕到小花廳時,守在小花廳外的家仆還不讓安斑斕出來,說是夫人有命,府中人誰都不成以去看安元誌。
“這可如何活啊!”兩個管事的婆子回過了神來,倒在地上就哭喊了起來,她們怕秦氏,可不怕安斑斕。
“我們走!”安斑斕扶著安元誌就要走。
兩個婆子一口一個夫人,就拿著秦氏壓安斑斕。
安斑斕也不管甚麼男女大防了,把安元誌的衣袍一掀,一眼就瞥見安元誌的兩個膝蓋處都有血滲入了褲子的布料,鮮紅的兩大團血跡,剌得安斑斕心頭幾近滴血。她猛地轉頭,將這花廳裡站著的下人,除卻紫鴛外一一看過,彷彿是要把這些人的模樣都記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