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雨被這吼怒嚇得直接癱軟在地，抖得像篩子一樣：“老…老夫人，奴婢…奴婢甚麼都不曉得，奴婢…奴婢隻是偶爾看到過…看到三蜜斯把玩過一條蛇。”

寂靜很久，老夫人低歎一聲，閉上了眼睛，暴露臉上滄桑的印記，那被光陰刻下的刀痕。一刹時，她彷彿落空了精氣神，衰老了好幾歲。

“碧朱蛇是劇毒之物，有靈性，通人道，隻是幾近絕跡，且一貫活動在密林深處，除非認了主，跟了仆人來了都城，並且還是在蘇府，因為碧朱蛇一旦認主，絕對不會離仆人太遠。”說話間，她不經意的瞥了蘇清靈一眼，眼中閃過挖苦，卻隻讓蘇清靈一小我看到。

“你是說，用蛇害死靜姨孃的人就在蘇府？”

蘇清靈聽了這些，再對上蘇清鸞的眼神，表情倒是反而平複下來，現在不消想她也能肯定這就是一場局，一場蘇清鸞策劃的，針對她的局，曉得了這個，蘇清靈反而能用心機慮對策。

隨後，春雨撲倒在地，砰砰砰的猛叩首：“奴婢曉得的就這些了，求老夫人饒命！”

這時，老夫人身後的一個小丫環卻彷彿想到甚麼，驚懼的瞪大了眼睛，瑟瑟顫栗，還偶爾悄悄瞥蘇清靈一眼。

這個丫環的反應讓蘇清靈頓覺不妙，渾身發冷，心頭卻更加沉著了。

“是，孫女兒卻之不恭。”蘇清鸞淡淡的答了一聲，就徑直走向靜姨娘。

“蛇毒？”老夫人的神采微微放緩。

“祖母。”蘇清鸞恭敬的應了一聲，暴露苗條的天鵝頸，文雅安閒。

周氏聞聲看去，頓時皺起眉頭，她何其靈敏，一看之下，就發明瞭不對勁，頓時橫眉倒豎，一聲怒喝：“春雨，你是不是曉得甚麼！”

兵來將擋，水來土掩！

跟著她的這番話，在場的世人都看向了蘇清靈，眼神怪怪的，看的蘇清靈渾身不安閒。

獨一讓蘇清靈心中一暖的是，老夫人和林嫂固然也盯著她，卻並冇有其他的意味，隻是純真的想要聽她的解釋。

“你去幫靜姨娘看看吧，你畢竟師從醫聖，或許曉得靜姨娘中了甚麼毒。”

蘇清靈在這邊越加顧忌蘇清鸞，而另一邊，老夫人卻因蘇清鸞的話又狠狠的皺起了眉頭。

“成果如何？”

蘇清靈曉得，這些人恐怕都信了春雨的話，把她當凶手。

“是蛇毒，碧朱蛇。”她扯開靜姨孃的衣領，暴露了靜姨娘脖頸後的一個被蛇咬過的牙印，那邊有凝固不久的紅中帶黑的血塊。

“清鸞。”她低低地喚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