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茹點點頭，從懷裡取出那疊紙張。昏黃的油燈下，紙上的筆跡清楚可見，那些罪過的記錄如同玄色的幽靈，每一筆都像一把尖刀，刺痛著她的眼睛，也刺痛著她的心。她深吸一口氣，將紙張遞給毛遠：“你看，這就是李家罪證！”

聽完林婉茹的打算，玄清道長和趙懦夫都不由點頭獎飾。這打算看似簡樸，實則環環相扣，一旦勝利，就能將李五少爺一網打儘。

“這李五少爺，最是放肆放肆，我們能夠從他動手。”林婉茹指著紙上的一段筆墨。

他們相視一笑，統統儘在不言中。

“看看吧，這就是你們李家乾的功德！罄竹難書！”

毛遠衰弱的身材彷彿注入了力量，他一步步走到林婉茹身邊，緊緊握住她的手，林婉茹能清楚地感遭到他掌心的溫度，心中湧起一股暖流。

“林婉茹，你個毒婦！你不得好死！”他聲嘶力竭地呼嘯著，口水四濺。

但是，欣喜過後，一股更深的擔憂湧上心頭。有了這些證據，扳倒李家指日可待，但李家怎會坐以待斃，必定會狗急跳牆，猖獗反攻。她望向熟睡的孩子們，那荏弱的麵龐讓她心中一緊，她毫不能讓他們遭到傷害。

毛遠點點頭，兩人轉成分開，隻留下李五少爺在圈套裡絕望地哀嚎。

“我們能夠……”林婉茹靠近兩人，低聲私語，將打算娓娓道來。

林婉茹嘲笑一聲，“李五少爺，這才哪到哪？好戲還在背麵呢！”她從懷中取出那疊罪證，在李五少爺麵前緩緩展開。

“就是這裡！”李五少爺指著道觀，惡狠狠地說道，“給我搜！必然要抓住林婉茹！”

“哦？你有何奇策？”玄清道長饒有興趣地問道。

看著李五少爺的狼狽模樣，林婉茹心中暢快非常。她握緊拳頭，能感遭到手掌與手指間的擠壓，眼中閃動著複仇的火焰。

終究，陳舊的道觀呈現在麵前。林婉茹幾近是連滾帶爬地衝出來，看到毛遠衰弱地靠在牆邊，兩個孩子依偎在他身邊，呼吸均勻，睡得苦澀。她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，懸著的心也落了地。

毛遠彷彿看出了她的擔憂，握住她的手，那手有些涼，他輕聲說道：“彆怕，我會庇護你和孩子們的。”

趙懦夫渾厚一笑，拍著胸脯包管道：“林家對我有恩，當年我流落街頭，奄奄一息，是林家老爺救了我，給我食品和居處，還幫我治病。從那今後，我就發誓要酬謝林家的大恩大德，現在林家有難，我趙懦夫這條命就是你們的！赴湯蹈火，在所不辭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