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無痕又瞅了一眼那油晃晃的豬大腸：“能不能再加一副豬腰子？吃啥補啥嘛，為師身材弱，腎虧，得補補，——師父身材不好，你這當門徒的是不是該貢獻一下啊？”

秋無痕笑了：“既然要拜師，我得先體味體味你，——你平時都喜好乾啥啊？”

牛水缸點頭承諾，站起家來，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：“那我走了。”說罷，回身就走。

不過，他決定端一下先生的架子，因而說道：“說實話，固然你這麼酷愛醫學，但是，從剛纔的測試來看，實在你的資質不佳，要想學好醫術，是非常困難的，除非碰到名師，不然難成大器啊……”

“●﹏☉ミ”

就這個啊？

“嗯，學好醫術可不但僅是為了不被打屁股，而是將來有一番作為，報效朝廷，光宗耀祖。不是有句話叫做‘不為良相，願為良醫’嘛，一個好的郎中，比你殺豬強百倍。”

我擦，酒徒之意不在酒啊。藉著拜師學醫的名，實際上是想學讀謄寫字，找個順帶私塾先生。

“喂！乾嗎去啊？”

牛水缸點頭：“我爹說了，一個月隻要一副豬大腸，彆的任何要求都不能承諾，不可的話就讓我去找令狐先生拜師，歸正我爹隻是讓我來學認字的，他說你都把人治死了，這醫術不如何樣，不學也罷，關頭要學讀書認字。先前我爹找過令狐先生，他嫌我笨，不肯收我，不過估計一副豬大腸加一副腰子，他會收我的。”說罷，回身又要走。

秋無痕從速又攔住了他：“好了好了，既然你這麼虔誠拜師，我就收你了，一副豬大腸就一副豬大腸吧。——為師倒不是看在你豬大腸的份上，我關頭是賞識你愛學習的態度，你拜師吧！”

牛水缸哦了一聲，將那豬大腸遞給秋無痕，跪下咚咚磕了三個響頭：“師父在上，門徒牛水缸給你叩首了。”

“等等！”秋無痕進步了聲音，“如何剛說的就忘了？門規！我門的端方隻要四個字：貢獻師父。這貢獻包含孝敬和尊敬。尊敬就是有規矩。——你要向師父告彆，得抱拳躬身施禮叨教，師父我點頭承諾，你才氣後退三步，再轉成分開，明白嗎？這是端方。”

牛水缸點了點頭。

這牛水缸的老爹固然是屠夫，腦袋瓜夠奪目，不愧是買賣人，算盤打得精哦。可惜牛水缸太實誠，把老爹的主張都說出來了。

秋無痕忍不住偷偷咕咚嚥了一口水，從速拿起桌上的書擋住視野，點頭晃腦讀了起來，藉以袒護吞口水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