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枕黃粱夢_第3章 回家路上(二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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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曉得,是他酒後無行冒昧了你,他如果在我拚著跟他大吵一架,也要替你做主。”許楊氏拉著梔子的手說道,梔子本是她的陪嫁丫環,說是主仆,情分也同姐妹彷彿,自小一起長大的,如果許昭業在,冇準兒還能有些妒忌心機,現在她想的是梔子安然生下孩子,她們“姐妹”也就有依托了,“從今今後我們……”她姐妹相稱的話還冇出說口,就被許櫻攔下了。

許櫻早就編好了一套故事,“我在車裡作夢,夢見一個小孺子跟我玩,喊我叫姐姐,他說他是觀音菩薩駕下的善財孺子,投生到我們家,誰想到觀音懺悔了要讓他走,他跟我有姐弟的緣份不肯走,讓我千萬的保住了他,說完就化成一道金光,鑽到了睡著的梔子姐肚子裡。”

許楊氏瞥見的梔子已經是被張嬤嬤洗了無數遍腦,摸著肚子做著姨奶奶夢的梔子了,臉上雖有慚愧,卻還帶著幾分掩不住的喜意。

許昭業為官數載,任的都是實缺,官聲雖清可也不是真的清如水,宦囊殷實得很,他又是庶子,嫡母在堂,不成能不存本身的謹慎思,除了明麵上的俸祿送回京中,也就是逢年過節送些不值錢的節禮,過個一兩個月又謅歸還口從故鄉要錢,裡外裡即是一分錢都冇往回拿,他們伉儷又敦睦,許楊氏手裡非常有一些家底,兩伉儷愁得也不過是無子,可他與許楊氏都年青,生養後代之事自能夠漸漸來,卻冇想到忽逢此大難,許楊氏身邊無兒子可依仗,守著這不小的私財,又得兩重婆婆喜好,的確是黃口小兒守著金山,等人來搶。

大夫來給梔子診過脈,見這一行人都服著喪,梔子是婦人打扮,還覺得是誰家的新寡,“這位奶奶有孕已然四月不足了,胎息還算安定,隻是連日來日夜憂思車馬勞累,需得將養些光陰。”

梔子坐在牆角還是抱著被子不說話,老爺的……若這孩子是老爺的……

這事不是她切身經曆,梔子是故去後,百合姐說與張嬤嬤聽的,當時瞥見梔子遮諱飾掩自書房出來的是百合,不是她,當然也冇有父親說要與母親說清楚這一段了。

“乖。”許昭文接過茶,拍了拍許櫻的腦袋,“你母親呢?”

許楊氏見女兒定定地瞅著本身,內心不由得歎了一口氣,遭遇父亡之難,女兒如何似一夜間長大了似的?眼睛裡一片暮氣沉沉,說話舉止間竟如此早熟的防備人,如此早慧恐非甚麼功德……

“太太……奴婢……奴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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