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歸去多備些藥物,這一戰過後,老頭我的藥房不知還能剩下幾根草藥。”老者回顧望去,開龍城模糊可見。
這藥粉也是不凡,剛撒上去,不消三個呼吸的時候,便吸住傷口上的血跡,然後收斂凝固,臨時堵住了傷口,讓血不再外溢。
“爺爺!”落藍見硬的不可,便拉著老者的胳膊撒起嬌來。“您常說上天有好生之德,見死不救怎是您的脾氣。再說了,此時您也冇法鑒定此人是好是惡,如果一仁慈之人,任其這般死去豈不是有傷天和,就算萬一真是暴徒,爺爺一掌打發了便是。”
老者摸下落藍的腦袋,非常感慨。“丫頭,即便是仙,也有身故道消之時。長生?不過是竹籃打水、水中撈月罷了。”
老者麵有難色,但禁不住落藍如此懇求,嘬了一口菸袋。“哎,那救便是。”
老者前後賞識了一番,咂了砸嘴。“丫頭技術普通啊,看來今後得讓你多做些手工,免得今後嫁不出去。”
半晌以後,少年麵色漸轉紅潤,傷勢似有好轉。“好了,此人多數是死不了了。丫頭,隨我歸去。”老者將菸袋在鞋底敲了敲,起家說道。
“還采個甚麼夜靈草,寅時已過,藥效大減,待下次再來吧。”老者冇好氣的一吹鬍子,落藍擠眼撇嘴的做了個鬼臉。
侯英恰是方纔調侃宋煒的敵將姓名,聽到此言,侯英大笑。“少主放心,何必半個時候,兩刻鐘內攻不下城我提頭賠罪!”
“是啊,爺爺也會有死的一天。”老者笑著答道。“為了活著,爺爺已經落空太多太多了。”
“順從滅亡?”落藍以手掩口,驚奇之色溢於言表。
五百米、四百米、三百米。數萬精銳於離城三百米處整齊齊截的止步。
“也罷。”老者說著從袖中摸出一晶瑩玉瓶,細心的倒出一粒藥丸。
老者半蹲於前,細看地上的少年,一指輕點咽喉處的傷口。“這類傷勢當真奇特,並且更奇特的是此人的體質。”
“若非好人,爺爺措置了便是。”落藍急色道。“爺爺你真是推三阻四,就算是三五個大漢你也不懼,此時倒怕起一個重傷病篤的少年,當真是不成理喻。”
“爺爺最好了,感謝爺爺。”落藍欣喜。
“大千天下無奇不有,或是他天生異稟。”老者收起手指,定下結論。
“九草丹!”
老者閉目諦聽。“萬獸奔騰之聲,自南而來,當是中獅國鐵騎,開龍城有難了。”
老者捏住少年嘴巴,將藥丸塞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