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樓大笑，一招龍戰於野，勁氣漫卷，掃飛一大片，對著退去的羿雙飛大笑道：“羿雙飛，老子也送你一程！”

一聲虎嘯就能讓萬馬蹄軟？今後大師都騎虎得了。莫非這就是紫虎紅袍虎在前的本源？

好一招掀天幕！

秦樓哈哈大笑，點了點頭道：“不錯，不錯。師公不是說過，詩酒趁韶華麼，人生對勁須儘歡呐。活就活他個驚天動地。玄門古族，世家豪閥，都該殺！靈叔，可願陪我一起，掀翻這座江湖捅破這片天？”

本名江雲靈的黑袍義縱一愣，看了眼秦樓，笑著搖了點頭道：“不曉得。不過，靈叔曉得，卻會有很多人情願陪少主一起。不是有一句話說‘此去墓穴招舊部，旗號十萬斬閻羅’麼？少主何必想太多。”

韓老嘿嘿一笑，搖了點頭道：“這就是楚天驕的魄力啊。你不見紫陽王朝最勇猛的兩支鐵騎都在姓秦的一家人手中？不過，至於斬龍，應當還是握在楚天驕手裡，至於這小子部下的八門楓影，就很耐人尋味了。不好說啊。”

被稱韓老的老者眉頭微皺，深深看了眼不知何時呈現在疆場一角的一襲黑袍，苦笑搖了點頭道：“不好說。如果老夫冇有猜錯，那黑袍想來便是人屠部下的三義之一。老夫也冇有一擊必殺的掌控。遑論另有兩義未見，更彆提那隻聞其名的氣使。要殺秦樓，難。真不曉得這小子是如何網羅到如此多的妙手，不成思議啊。”

不知何故，本來猙獰醜惡的臉孔，竟垂垂安靜下來，歸於平和，而那漫天灰白之氣，也是有灰氣逐步離開，醍醐灌頂般冇入秦樓眉心天眼當中，白氣倒是更加溫和純潔，緩緩飄升，奔騰天眼雷光邊界，也不知去了那邊。

直到全部疆場除了遠處那一襲黑袍以外，再無活人，秦樓深吸口氣，抬頭望天，雙臂伸展，緩緩閉目，神采模糊有平和之意，眉心那道玄異雷紋倒是雷光閃動，更加妖異燦爛。

羿雙飛嚇一大跳，看著黑壓壓風馳電掣而來的刀槍雨，頭皮都有些發麻。這如果讓落下來，本身琅琊鐵騎還能好過？

昔年《天驚賦》中有句傳播的江雲靈現在的黑袍義縱，看了眼秦樓，哈哈大笑道：“當然！”

羿雙飛眉頭一挑，驚奇道：“如何能夠？若真是斬龍，紫陽國主會交給一個外人？瘋了不成？”

秦樓神采倒是愈發源和，輕聲呢喃，如同天籟：“萬千罪孽，歸我一人；人間恩仇，儘歸我身。以我秦樓永墮幽冥，渡化爾等魂歸離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