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上船後,幾人終究能夠稍稍卸下這幾天來的防備好好休整一下了,這些天來生的事情的確像是在做夢一樣,似非而是。
如果冇有猜錯的話,應當是在預算鹵水的濃度。綠薈之前曾經傳聞過前人測濃度的體例,用鴨蛋便能夠測,蛋浮為濃,蛋沉為淡。體例很簡樸,卻能大抵曉得所要測試液體的濃度如何。
這邊綠薈越想越是神采飛揚,而一旁的鹽戶則是愁眉舒展。待阿誰測鹵的人走後,綠薈八卦地問了一下鹽戶們這些人的來源。
俄然有點衝動起來,北弋這個處所給了她太多的壓抑,現在終究能夠分開了。
出於獵奇,綠薈她們還是走向了不遠處的鹽田。北風吹來,俄然有一種風都是澀的的感受。
俄然想起了一句詩詞,雨過天青雲破處,此等色彩作將來!如許的風景,誰還情願舍之而去感染渾濁的世俗。
分歧的背景,一樣的苦楚落泊。
四人飛普通地奔馳著,直至城裡的喧鬨聲越來越淡,她們才稍稍放慢了腳步。因為從城裡的跑出來的人太多,加上大師都是四周八方地走,目標太多,官兵們要追也不曉得詳細去追誰。並且厥後趕來的官兵底子不曉得綠薈她們乾了甚麼事,更不成能認出她們就是昨夜全城通緝的罪犯。以是,在她們身後追逐的兵士並未幾,並且很快就被她們拋棄了。
本來大天然纔是最煽情的,隨便一顯一露,就能讓人感慨萬千。
簡樸來講,度過這條河就能達到此岸的東漓。
綠薈一起上忙著疾走,得空去賞識沿途的風景,現在俄然立足一看,才現這裡的風景實在是好。河的四周是模糊的山巒,在霧氣的掩映下如有若無,令人有如入瑤池的感受。河岸邊停靠著大大小小的船隻,給河麵增加了很多活力。夏季因為很少雷雨,以是天幾近都是青色的,水天一色,渾然一體,看著看著會令人感覺胸懷都廣漠了很多。
城外是一大片的荒地,在這深冬裡顯得特彆蕭索。有一條一向延長向東邊的官道,從這裡一向走就是東漓的方向。綠薈他們並冇有挑選走官道而是挑選了一條巷子,巷子離船埠更近,但是不好走,特彆是有馬或馬車等彆的交通東西時。
“哇哦,那是在製鹽嗎?”綠薈忍不住喝彩出聲。
一簇簇的鹽蒿草在北風中搖弋著,褪去了嫩綠,披上了火紅的戰衣,持續生生不息在蒼茫的大地上,美得讓民氣靈震顫。
鹽商們瞞上不可,就隻能欺下了。鹽商需求費錢從官府中購得食鹽買賣答應證(鹽引),然後再費錢從鹽戶那邊買下食鹽才氣到官府指定的處所去賣。這時鹽商就想到了一方麵無窮量抬高向鹽戶采購食鹽的代價,另一方麵舉高賣給老百姓的代價,中間的差價足以讓他們富可敵國。以是,兜兜轉轉,終究的受害者還是鹽戶和淺顯的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