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能在夢中見到父母,那她甘願永久甜睡下去,這個天下,她還剩下甚麼,冷冰冰的,隻剩她病篤掙紮。
一室黑寂,伸手不見五指,身動手軟綿綿的錦被,絲滑的感受還留在指尖。
用輕功來捕獲野味,也就真的隻要他主子這麼遺世獨立的人才調得出來。
他終究曉得“嗯”是甚麼意義了。
薄唇觸了觸她的額頭,“冇事,有我在。”
睡夢中的她,非常靈巧,冇有昔日的牙尖嘴利,倔強的性子收斂起來,溫馨得如同掛在天涯的明月,美眸落在大地上,無聲無息照亮旅人歸程。
望著文雅拜彆的男人,葉落完整混亂。
腦中霹雷一響,絃歌想起之前迷含混糊時,鼻尖盈滿好聞的竹香味,令她感到非常放心。
“主子。”葉落的聲音透過窗子傳出去,他怕驚醒熟睡的絃歌,決計抬高聲音。
黑夜裡,她的聲音從他懷裡溢位,異化著痛苦,衣袍被她緊緊拽住。
守在外間的冰清聞得聲響,立即掀起簾子,月光順勢滑出去。
“冰清說,公主晚膳未進食,於腸胃有礙,是不是……”葉落點到即止,他信賴主子明白他的意義。
冰清知她所想,目光閃躲,“琉玥王的馬車。”
她想起家,卻被被子絆倒,一下子滾落在地。
他握住她的小手,輕微的顫栗在他大掌裡安穩下來。
“媽……媽……”
絃歌撫撫頭,睜眼醒來,小腹似有氣流翻滾,不疼,反而暖洋洋。
半晌以後,修離墨本身下了馬車,朝林子深處走去。
“去河邊洗濯潔淨。”
葉落腦筋一頓激靈,現在不是考慮輕不輕功的題目,而是主子彷彿說,讓他清理這些野味?
“公主……”冰清托著她的手臂,她反抓住冰清的手。
絃歌瞧清裡間的安排,隻一方軟榻,桌案上堆積公文。
“說。”
葉落從速跟上,目瞪口呆看著修離墨穿越在樹叢裡,在葉落還震驚之餘,修離墨將捕獲到的山雞、野兔、飛鳥,一股腦扔在他腳下。
另有主子,輕功是這麼用的麼?
如果不是感遭到她微小的氣味,修離墨乃至思疑本身抱著一具冇有生命的軀殼。
降落的嗓音,帶著千斤重的信譽,絃歌冇有聞聲,可她卻安寧了下來,再一次安睡在他的懷裡。
不然怎見到異世的父母了,媽媽的笑彷彿還在麵前,眉眼彎彎,帶有江南女子的溫潤嫻雅。
這不是她的馬車,莫非……
“這裡?”千萬不如果,絃歌悄悄禱告,可她內心清楚,此行隻要兩輛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