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真是下了一手好棋,不但讓百官個人聲討他,最後迫於無法,把他送進宗人府。
真是蠢貨,主子最討厭部屬自作主張了,葉落你又不是剛服侍主子,連做根基的都不懂。
修離墨一頓,目光落在嫋嫋生煙的香爐上,分不清喜怒。
他煩躁地翻身,背對著車壁,儘量讓思路不受她的滋擾。
安陵王生辰宴以後,不出他所料,沐安澄把賬算到他頭上,天子在背後順手推舟。
南域暴動,是他在背後煽風燃燒,既然天子要南域的權勢,那他推波助瀾好了。
最首要的一點,他被關進天牢,沐安澄也脫不了懷疑,被緊閉在府上。
修離墨脫了靴子,躺在軟榻上,車子的寬度是量著他的身高來打造,是以他伸直開來,軟榻剛好容下他。
不是他不想出去,而是他真的忘了,要怪隻能怪主子太會享用,溫馨的馬車,不竭引誘他。
都怪本技藝賤,冇事點甚麼香,這下好了,招惹主子膩煩。
可惜,天子想到的,倒是修離墨用心設下的圈套。
歸去守著一個冇有仆人的大宅子,貳內心總感覺空落落的。
還光亮正大地肅除了異己,博得百官的讚成。
雖說頂著大太陽不比在王府舒暢,但是呆在主子身邊,他才氣體味到本身存在的代價。
“主子……部屬不敢了,今後不會再自作主張,您再給部屬一次彌補的機遇。”葉落哀嚎,主子是想讓聖音來替代他麼?
滿朝文武,死的死,傷的傷,那些死去的官員,明麵上是天子的人,公開裡倒是為他賣力。
內心不由一怔,糟糕,該不是主子不喜吧?
他修離墨要的是西陵的權勢,一塊在外人眼中窘蹙,在他眼中倒是肥肉的地盤。
葉落見他保持彎身的姿式,循著他的目光,瞥見本身撲滅的香爐捲菸緩緩。
修離墨返來時,身上已經換了一身衣裳,褪去紅色,玄色勾畫出他矗立的身材,墨發融入了錦袍,暴露在氛圍裡的皮膚卻白淨如雪。
葉落狗腿地撩起簾子,修離墨目不斜視地彎身進入,清幽的香氣入鼻。
“你再囉嗦一句,現在就給本王滾歸去。”修離墨一雙眸子凝在葉落身上,涼薄的語氣嚇得葉落當即噤聲。
卷長的睫毛垂垂闔上,一閉上眼,麵前冒出的倒是那女人驚詫的眉眼。
朝堂上的兩股權勢冇了領頭之人,就如同散沙,天子趁機派本身的親信前去南域治亂,反對的聲音雖多,還是被天子壓了下去。
“是。”葉落哭喪著臉分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