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不知何時從她臉上移到了手上,鳳眸略顯不悅,“想甚麼這麼入迷?我說的話都冇聞聲。”
彷彿甚麼都冇說,但是他這不悅的語氣,搞得她像做了甚麼十惡不赦的好事。
“不會。”
“那裡不一樣?”絃歌冷哼,“你就是大男人主義?”
“嗯?”她凝神一想,他說了甚麼?
男人見她眉心緊蹙,眸光模糊流露啞忍,覺得她不信本身所言,放下梳子,一把將她扶起來靠在懷裡,大手箍在她腰間,一手悄悄捧起她的臉。
修離墨略略低頭,髮絲垂懸而下,與她的纏繞一處,同是墨黑,早已分不清誰和誰。
“嗯。”
“說!”下巴一痛,倒是他伸手捏住了她。
他的聲音降落沙啞,卻包含極致的和順,在這安好的淩晨,伴隨清敞亮白的光芒,格外勾惹民氣。
她垂下頭,冇有出聲,感遭到腰間的手又緊了幾分,此人老是如許,沉著得可駭,一樣狠厲無常,對她,他尚且存了顧恤。
本來她這麼冇用,隻能躲在男人身後。
她誠懇地搖點頭,他的眸子更加陰沉冷騖,嘴角緩緩勾起諷刺的弧度。
日頭漸高,換做常日也該解纜了,禁軍還在城外駐紮。
他允了!
“歌兒,你聽著。”他低頭觸了觸她的額頭,薄唇在她麵前一張一合。
如此溫情動聽的話,從他口中說出來,卻帶了淡淡冷酷的神韻,彷彿他真的不在乎。
她低歎一聲,這身子公然是累墜。
越靠近她,越是冇法節製本身。
絃歌從他腿上起來,他也冇有禁止,利落地放手,目光卻一向跟隨她。
鳳眸微眯,他淡淡移開視野,薄薄的眸子沉寂幽深。
兩人這一來二去的,她的頭髮竟冇梳理好。
但是說了甚麼呀?
長手一探,微微使力,她又跌回他懷裡。
“甚麼主義?”他鳳眸微眯,鬆開鉗製她下頜的手。
她不曉得該哭還是該笑,或者說榮幸。
手上俄然一痛,她吃驚地望向他。
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,朝雲近香髻但是極難梳的髮飾,她很喜好這類髮飾,但是學了好久都學不會。
她俄然語塞,一下子說不出話來。
手稍稍鬆開,他沉聲道:“歌兒,本日我們就說開了,我不管你在想甚麼,但是不要企圖棍騙我。誰騙我,我都不會在乎,但是,你不可。”
她模糊等候,手指緊絞袖口,“好麼嗎?”
“那你……”男人冷冷一瞥,她俄然噎住,不敢再說。
“歌兒?”他俄然冷了語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