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便用我的命,換夏雨的命,你說可好?”
絃歌猛地翻身而起,利索地穿戴整齊。
就算他肯娶,她也不肯嫁。
多少年來,他從未動過無影樓的人馬,她知那是他手中最後一張王牌,不到萬不得已,他毫不會動。
修離墨站在窗前,背對著月光,陰暗的燭火將他的眸子映托得更加陰沉可駭。
夙玉棠討厭此人,曾經多次給他尷尬,如果兩人在青樓產生了乾係,那這場戲更加好玩了。
為何她心跳這般短促,不但不嫌噁心,還模糊竊喜?
冰清也很歡暢,今夙起床,葉落便來撤走那些侍衛,他說公主從今今後能夠自在出入了。
時候一點一點流逝,絃歌站得腿腳發麻。
修離墨笑得苦楚,鬆開她的下頜,細細描畫她的表麵,他淡淡道:“我要你的命何為。”
那是......
雙眸緩緩展開,冷酷如初,他略顯倦怠地揉了揉眉心。
滅了燭火的內殿,模糊約約可見屋內安排。
他的聲音俄然變得很和順,就像戀人耳邊的呢喃低語。
“記著,不吝統統代價,他必須死!”
夢裡,她與那人抵死膠葛、唇齒相依,唇被他含了一遍又一遍。
他淡淡“嗯”了一聲。
提步走下台階,她伸手想要拍門,俄然又頓住。
他討厭玄色,但是卻在表情最愁悶、肝火最狂盛的時候,將一襲黑衣覆蓋在身上,彼時的他,刻毒無情,如同阿鼻天國裡索命的阿修羅。
傳聞她來西陵的目標就是守皇陵,天子下旨派她來守皇陵,這男人卻將她安設在西陵王府。
葉落心下一緊,猛地排闥而入。
放過夏雨?
徹夜一見,他便明白本身錯了,她對他的豪情隻怕更加深厚了。
葉落好笑地瞧著神采煞白的女人,內心模糊對勁,這女人,他實在不喜。
他此人又怎會倦怠呢?
她抬眸便見那雙冷酷的眸子凝在她身上,他彷彿不驚奇她會來。
無影樓當年是修離墨的母親千瀾初所創,千瀾初身後,無影樓便由千幽玥接任。
傳聞他這般不管不顧,卻隻是為了尋一個女人,那一刻,她的天國崩塌了。
她想諷刺一番,但是不敢,不是怕他,而是她有求於他。
就在他逼迫她,她竟然心疼他?
吟夏也冇多想,隨口就問道。
嘴角懸著一絲如有若無的笑,他輕浮地打量絃歌,眸子終究頓在她的紅唇上。
莫非真的射中必定他有此一劫麼?
細細打量,又見他傲然如初,永久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,絃歌更加必定本身看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