鎖玉軒不是被人圈禁了嗎?
男人一襲紫色錦袍,眸子清澈無辜,他正彎身俯視著她。
眸子卻掃視一圈,那女人已走。
淩晨,第一縷陽光照進落瑜軒,火紅的月季滾落圓潤露水。
“你都偷偷看我一早上了,有甚麼話你就直說,彆藏著掖著了。”
絃歌站在一側冷眼旁觀,好你個冰清,躲了姑奶奶一天,有本領就彆再返來。
“公主可有聞聲奇特的聲音?”
既然嫌棄人家,那又何必碰人家,現在纔來要求潔淨,不晚麼?
可見昨夜兩人多狠惡,竟然留下那麼多印跡償。
清算潔淨?
“公主.......”冰清欲言又止,眸光躲躲閃閃,不待絃歌再問,她又道,“奴婢想起來了,廚房裡還煲著雞湯呢,奴婢這就去拿。”
“你冇病吧?”他俄然伸手摸上她的額頭,普通體溫,冇發熱啊,可如何就提及胡話來了?
視野落到了女人暴露的脖頸上,那邊青紫交叉,在女子白淨的肌膚上煞是惹眼攖。
服侍了她一天,也該累了。
絃歌“啪”地打掉他的手,咬牙道:“你纔有病呢。”
今早她去廚房替公主端早膳,全部廚房裡都在群情郡主昨夜過夜在琉玥王房裡的事。
熾熱的視野落在她頭頂上,她無語地放動手中的書,看向那禍首禍首。
光芒照在他側臉上,微微眯眼,昂首看那片豔陽。
內心格登一響,絃歌暗叫不妙,莫非此人熟諳之前的沐絃歌?
絃歌嘴角抽了抽,此人好二!
此人誰呀?
看著她又不像扯謊的模樣,絃歌終究放棄詰問。
“……昨夜的事……公主那邊,需不需求封住動靜?”
他又是如何出去的?莫非侍衛冇發明?
“我沐絃歌,這輩子毫不再愛。”
此次失憶,她彷彿又變回了阿誰冷宮裡的人。
為了一個白蕭蕎,公主進了冷宮。
冰清被絃歌的話嚇了一跳,神采慘白地搖點頭,“冇......冇事......”
葉落苦澀一笑,彎身撿起地上的劍。
戌時,天已大黑,潔白的明月高高掛起,懸在窗邊。
“主子……”
西陵王肯依麼?
莫名其妙。
躺在軟榻上,眼睛一眨不眨地凝睇玉輪。
他很高大,窗子才高到他的腰際,垂下的墨發搭在窗欞上,背對著月色,她藉著陰暗的燭火核閱他的容顏。
她曉得事情瞞不了多久,能夠瞞一時是一時。
不對,他主子本來就是這般風輕雲淡、刻毒無情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