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冷哼一聲,手伸進袖袍裡,取出一枚玉佩,狠狠地丟擲在沐絃歌臉上。
此言一出,沐絃歌眸子一亮。
沐絃歌點了點頭,她不記得了,可冰清跟她說過。
好一個連環計,而她竟傻傻地覺得玉佩不見又不會掉腦袋。
修字逸出,她俄然頓住,不可,她不能將修離墨牽涉出去,如果她脫不了罪,難道害了他?
“本日,朕便讓你死得明顯白白。”
沐絃歌低垂下視線,映入眼裡的東西卻讓她瞳孔猛地一縮。
這麼說,她那日總感受有人在偷窺本身,是真的,並不是她多想了?
實在她也很獵奇,獵奇這帝王如此必定的語氣。
“單憑一個刺客之言,便鑒定絃歌有罪,這未免太太草率了吧。莫非皇上就冇想過,是有人想讒諂絃歌,故而導出了這齣戲?”
沐絃歌現在感受一盆冷水重新頂潑了下來,渾身砭骨的冰冷。
雕著雙鳳的玉佩,這不是冰清說的先帝賜給她的玉佩麼?
她在明,而人家在暗,她如何都躲不過就是了。
“朕問你,昨日啊司遇刺時,你又在那裡?”
她一向喊他皇上,而非皇兄,因為他不配,一個總想著懲罰她的人,不配當她的哥哥。
既能曉得她所戴玉佩是先皇所賜,又曉得她母妃是聖冥教聖女這麼隱蔽的事,那麼,那小我就必然是位高權重之人,乃至能夠是皇室中人。
顫抖動手撿起來,她迷惑地看向帝王。
“因為那人壓根冇有將你供出來,而是侍衛搜出了他身上的這枚雙鳳玉佩,朕剛幸虧場,巧的是,朕識得這枚玉佩。公然一聽到朕說你是幕後之人,他便惶恐了,朕勸他,如果你認罪了,朕或答應以減輕罪罰。”
在風雅居,她便被人盯上了,偷了她的玉佩,將刺殺沐宣司的罪名扣在她頭上。
臉上一痛,“叮鈴”一聲,玉佩掉落在麵前,收回清脆的聲音。
聲音還是沙啞得可駭,可卻規複了腐敗,冇了先前的歇斯底裡。
“他可真是虔誠之人,可惜跟了你這麼個主子。在恩威並施之下,他鬆口了。”
“竟然死不改過。”
“為何?”
“你一貫最愛這玉佩,從未離過身,此次,竟然捨得將它拿出來當作號令部屬之物。如果說朕開初不信賊人之言,但當這枚玉佩被搜出來的時候,朕便堅信不疑了,你可懂為何?”
究竟證明,是會掉腦袋的,隻不過是時候遲早題目罷了。
對呀,她在天閣台,有不在場的證據。
“我在天閣台?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