塗了丹蔻的指甲尖長鋒利,竟指向了絃歌。
她清楚,主子毫不會再踏足後宮,隻怕至此今後,後宮會形同虛設。
“啪!”
千瀾初瞥了絃歌一眼,握著千幽玥的手,“玥兒,你也先歸去吧。”
女子的表麵冇有多超卓,主子也不是那種見色起意的人,若主子是那種人,她何至於淪落到如此境?
這般肆意慵懶的行動,落在自小接管禮樂教養的眾妃眼中,她們更加鄙夷她,以為她粗鄙無禮。
千瀾初冷冷一笑,眼尾上揚。
貳內心到底在想甚麼,誰又曉得。
美則美矣,可惜太嬌縱了。
透過氤氳白霧,掃了一眼堂下世人。
殿內,除了啊常,奴婢悉數不見蹤跡,就連千幽玥甚麼時候拜彆,她也冇印象。
她們如何想的,絃歌顧不上,低頭看著腳尖,腦中閃過的倒是還珠格格裡,容嬤嬤動用私刑,拿針紮紫薇的那一幕。
這類事情,本日是開端,今後隻怕會更多,隻要她呆在修離墨身邊,今後免不了麵對這些女人。
絃歌低頭輕笑,冇有看眾妃的神采,也猜到她們現在臉上的神采有多豐富。
好笑這些宮妃,想跟她相提並論。
清楚的脆響,一個耳光狠狠扇到了絃歌臉上。
愛麼?
退到門口的妃嬪聞言,轉頭看了一眼絃歌,那一眼飽含恥笑。
絃歌想說好,卻喉嚨卻像被堵住,甚麼也發不出來。
千幽玥一僵,昂首看向絃歌,絃歌冇想到千瀾初會這麼說,內心澀得疼,眸中盈滿痛苦,咬著唇冷靜低頭。
絃歌感遭到眾妃哀怨的目光會聚在本身身上,曉得本身完整獲咎世人了。
絃歌冇有放下茶杯,左手端杯,右手把玩茶蓋,漫不經心腸垂下視線。
絃歌臨時鬆了一口氣,也想跟著退出去,千瀾初卻讓她留下。
絃歌越想心越疼,而一眾宮妃還在等她解釋,抿了抿唇,端起手邊的茶水,粉飾滑到嘴角的苦澀弧度。
曾經他也是她的丈夫,是她親手斷了他們的緣分,逼他走上了死路。
他承諾她,這輩子毫不拔除她的後位,僅此罷了。
絃歌輕嗤,抬眉看向對側的麗妃。
“對呀,以下犯上但是極刑,沐女人想讓皇上都措置我們,好騰出位置給沐女人麼?可惜咱也不是個蠢的。”
滿身的血液彷彿停止了活動,固結成冰,從腳底涼至頭頂。
絃歌也看向千幽玥,感慨這兩人站在一起,可真養眼。
再者,方纔太前麵上雖未表示對她的討厭,可言語間卻到處刁難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