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寂,她出來多久了?攖”
修離墨看著女子嬌紅的麵龐,手指印雖未消逝,卻不影響她的嬌美。
側眸看著要俯身穿鞋的女人,她剛纔但是嫌棄他了?說他一身汗臭味?
修離墨微愣,忙拉住朝後倒去的身子。
修離墨為這一發明欣喜不已,嘴角悄悄翹起,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,連著輕柔的眸子都盈滿了星星點點的碎光。
冇出息,日夜麵對他那張臉,如何還如此冇抵當力,他還冇說甚麼呢,不就是幫她擦個頭髮嗎?
絃歌沐浴罷,擦著濕漉漉的青絲,夜晚的風微燥,身上的熱氣尚未散去,難受得緊,因而加快了法度。
他抿著唇,想行動利索地幫她上好藥,讓她少受一分罪,可看到她潮濕的眸子,心軟得一塌胡塗,手上的行動緩了下來。
他不喜人近身,浴後一頭墨發都是親曆親為,濕漉漉的長髮齊腰,從未有人碰過,絃歌是得了天大的恩賜,才得他垂憐。
淺眉微蹙,如有所思地朝內寢看去,身子悄悄顫抖。
剛纔在內裡,臉都丟光了,她之前沐浴後都是披著浴袍,那麵料也不薄,不會走光。
說著,還用心捏著鼻子,嫌棄道:“真臭。”
公然,修離墨一聽他的話,眉梢擰得死緊,一言不發地朝內裡走去。
絃歌低著頭,臉埋得更深。
兩人都密切無間了,她竟然對他突來的柔情心動不已。
臉貼著男人溫熱的胸膛,胸腔裡的心快速跳動,跟著她的呼吸,在她耳邊歡樂騰躍。
跟在絃歌身後的宮女一時看呆,癡癡看著,欲語驚駭夢中人。
手指攫著他的袍角,緊緊攥著,泄漏了她的嚴峻。
本來塵凡情愛如此惹人醉、惹人痛,卻甘之如飴,怨不得人間無數有戀人飛蛾撲火也要求得白頭偕老,譜了一曲又一曲悲歌。
下頜抵在她濕漉漉的髮絲上,鳳眸輕柔堪比夜幕一輪皎月,煩躁了好久的心靜了下來。
偶然候情到濃時,無需言語。
一模一樣的袍子,若非郎寂曉得剛纔的袍子沾了墨汁,必瞧不出他換了一身。
貝齒咬著紅唇,悄悄呼吸,胸口裡一顆心卻怦怦怦直跳,房間裡沉寂無聲,她思疑他都能聞聲她的心跳聲了,更加不敢昂首,怕對上他不屑的眸子。
他擁著她,她靠著他,彷彿天生一體,紅色紗衣浴袍裹著女子妙曼身軀,月白龍袍化在男人精乾頎長的身影上,白得一如雪景,在晚風中翻飛,衣袂飄飄,美得如畫。
“出來吧。”絃歌低低說了一聲,想從他懷裡退出來,修離墨卻攬著她回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