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墨,他們都不是傻子,李代桃僵這類事,略加猜想都能想到。”
“查到他的下落了嗎?”淡淡的聲音,微啞降落,像從喉嚨深處蹦出來,血脈輕微跳動。
放出賜死沐絃歌的動靜,如果夏弄影在乎她,必定會來救人,到時候就來個甕中捉鱉。
“如果他們鬨起來......”
“在這之前,朕先賜死你!”修離墨的神采很丟臉,眉梢淩厲,斜飛入鬢。
夏川國到處是他們的駐兵,謹防死守,連蒼蠅都飛不出去,卻讓這麼大一小我平空消逝,彆說修離墨大怒,連陰昭都不甘心。
醞釀一番,陰昭深吸一口氣,做好了驅逐男人肝火的籌辦。
換了新身份,也不成能抹去她曾經嫁給夏弄影的究竟。
不殺他,修離墨難消心頭之恨。
陰昭還冇來得及歡暢,修離墨已經轉過身來,眸色陰騖地睨著他。
“像人間蒸發了一樣,還......冇動靜......”
修離墨低頭看著流血的手指,一滴滴落在窗外的月季花上,津潤著花瓣更加晶瑩鮮豔,像紅色的露水,美得驚心動魄。
明天他也在養心殿,養心殿這幫人冇眼色,攔了龍穀宮來求救的宮女,啊墨冇能及時趕去慈寧宮,扳連那女人差點出事,不,已經出事了。
修離墨冷冷一笑,眸色淩厲,薄唇輕啟,“猜到又如何?不過是做戲,他們冇猜到,朕纔要擔憂江山社稷是不是要毀於一旦了。”
陰昭頭皮發麻,卻不敢多言,恐引火上身。
修離墨心中早已有了籌算,“對,誰鬨就派誰去。朝中最不缺的就是人才,再過兩個月就是科舉測驗了,待秋闈一過,殿試過後,又是一批清流,京中職位空缺未幾,處所上倒是很多。”
標緻的眸子如蘸了墨,潔淨清爽。
陰昭不忍地移開眼睛。
修離墨從高台上走了下來,矗立苗條的身影緩緩挪動,舉手投足流露著成熟慎重,久經疆場血雨練就的鐵腕冷情,化作無形的刀鋒,從那雙高深莫測的眸子裡披髮。
罷了,啊墨一貫不做冇掌控的事,既然是他叮嚀的,那他照做便可。
一件龍袍有多貴重,要破鈔多少光陰才做出一件,他曉得麼?
“朕要培養一批聽話的人,這些人如白紙普通,依朕看,甚好。至於那些不聽話的,且由他們到處所去闡揚。不是愛管閒事嗎,朕讓他們管個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