涼月一向都曉得夏弄影至心心疼沐絃歌,這些年身處後宮,她清楚夏弄影從未在絃歌那邊過夜過,娶她是無法之舉償。
涼月抓緊手上的承擔,指尖泛白,勉強暴露笑容,卻笑得比哭還丟臉。
“啊影......”
夏弄影握緊拳頭,喉嚨像被甚麼堵住了,竟說不出話來,在涼月要求的目光下,悄悄點了點頭。
靜妃超出跪了一地的宮女,微眯雙眸,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。
因而傳聞她在禦花圃,靜妃沉不住氣了,回宮換了一身衣裳,就朝禦花圃來了。
那天妃嬪太多,個個美豔無雙、風韻過人,她並未留意是靜妃是哪位。
夏弄影抱著她的手緊了緊,清澈的眼瞳裡淨是不捨。
夏弄影緩緩閉上眼睛,下頜抵在涼月披髮著暗香的青絲上,一手扶住她的肩,一手擱在她的腰上。
青絲高高挽起,舉止安閒蕭灑,一身出塵氣質,由內而外披髮,潔淨清純。
這個女人跟了他五年,不管風雨都果斷不移地陪在他身邊,還為他生兒育女。
臨出門前,涼月清算好承擔,揹著夏弄影抹了臉上的淚痕。
這三個月來,修離墨派人四周找尋他的下落,說不定絃歌出事也是修離墨為引他呈現而設下的局。
占了他的獨寵不說,為了她,他不吝和朝臣翻臉,連背上昏君的罵名也不在乎。
光是絃歌剛毅地挺了過來,他賞識她,更是將她當作了親mm來疼。
修離墨臨時將路程擱置一邊,先從夏弄影身上動手,可接下來產生的事卻讓修離墨猝不及防,乃至慌亂了手腳攖。
身側的宮女眼疾手快,驚撥出聲,“娘娘謹慎!”
且不說他們來自同一個天下,不救絃歌,他平生難安。
靜妃內心充滿了忐忑,瞳孔裡印著女子纖細的背影。
現在絃歌有難,涼月也知夏弄影此去定是凶多吉少,可於情於理,她都不能禁止夏弄影去。
龍穀宮嚴禁妃嬪靠近,這女人常日又不出門,相見她一麵,難。
他不能棄絃歌不管,絃歌揹負了太多,這些年吃儘了苦頭。
現在想來,要麼她甚麼都冇說,要麼就是修離墨不信賴她。
修離墨有多恨他,他很清楚。
“啊月......等我返來......”雙眸密意地對上涼月水潤的眸子。
偌大的禦花圃,除了宮娥寺人剪裁枝葉,走了一圈,所見之人寥寥無幾。
“我承諾你,必然會返來,你好好照顧本身和孩子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