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稍淺眠,睜眼便覺著體內一股清流在運走,通身神清氣爽,連步子也輕巧了起來。
司風一頓,神采有些不天然。
司風也冇拐彎抹角,狹長的目光悠遠,微微眯起。
人間竟有如此希奇之事。
司風五指微動,絃歌便從袖中飛了出來,緩緩落在玉台上,漸漸規複了人形。
“可惜,他雖得了仙身,卻不能和敬愛之人相守,今後漫漫光陰,他一小我該如何是好......”
前幾日好不輕易醒了,本日又要道彆,下塵寰去尋她的心上人。
司風提到修離墨之事,讓白羽尊指引他,助他介入仙界。
若她冇猜錯,紫光......
“你細心想想,可還記得修離墨身上有何分歧?”
當他介入仙界,說不定能尋得一門法道,能引他找到絃歌。
司風曉之以情動之以理,到底是把人攔住了。
自眾神佛歸為後,司風便開端避世,神界之事皆交由新一任天君執掌,而他消逝在眾神麵前償。
修離墨心下一驚,難不成他......
司風一怔,忙閃身到某個女人麵前。
開初她聽聞,修離墨一向在塵寰兜兜轉轉,找了數十年都冇有找到,三百年,他放棄了嗎?
送走絃歌,白蘇失落地走回佛殿。
“風,我們就這麼甩手不管了?修離墨對絃歌豪情深厚,曉得不能和絃歌廝守後,他會不會想不開?”
按理說,不吃不喝,七日就會餓死,命硬者可達旬日。
白蘇當時一門心機撲在絃歌身上,恐怕來晚,救不得她,那裡就留意修離墨。
“風,你為甚麼要騙絃歌,為甚麼說修離墨投胎轉世了好幾世,讓她去塵寰漸漸找?”白蘇有些不悅,她不明白司風為何要扯謊,不是說削髮人不打誑語的麼?
司風點了點頭,“這話冇錯。”
至此,修離墨便在白仙島住下,不再感染塵凡俗世,用心修煉。
“嗯。”
想到此,白蘇不由抱怨起司風來,“都是你,你一向不讓我去塵寰奉告修離墨本相,拖了三百年,如果修離墨成了無情無義的人,讓絃歌受委曲,我......我毫不饒你......”
他們錯過了太多,他放不下。
以她的心機,天然想不到堂堂主佛會扯謊,還會跟一個凡人計算。
那麼,絃歌該有多痛苦,她還跑去塵寰找他了。
不知呆坐了多少日,日夜瓜代,數也數不清,他雖不在乎,卻也感受日子不短了。